“这伤能痊愈吗?”彻骨的寒,带走灼伤的痛,黎崇淡然地问。
“伤可治,殇不可治。”蔺晨坦然地回道。
“梅宗主的身体到底怎么样?”黎崇不再绕圈,一针见血地问道。
“年初赛马,他赢过我两个马身!”蔺晨悻悻道,“他那个家伙呀,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呵呵……”黎崇失笑一声,连喘带咳地笑出声。
骨子里透着傲的人,根本无法忍受旁人的同情与怜悯,不愧为琅琊阁的少阁主,果然聪慧过人。
“前辈,您看,晚辈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让晚辈给您号个脉?”桃花明眸带着浅笑,蔺晨斜了一眼身侧,“趁着长苏还没回来,您……”
“有劳!”黎崇轻哼一声将手伸了出去。
蔺晨微微颔首,指尖搭上脉门。
帐内的炉火烧得很旺,黎崇眼中也终于有了温度。
“前辈……”蔺晨拱手行了礼,“您的身子比我想象的要糟糕。”
“哦?”黎崇失笑一声,“蔺少阁主诊出老朽何疾啊?”
“风烛残年尔,就算得以安逸又能活上几年?”黎崇自嘲地笑笑。
“前辈既已决定,此物请前辈收下!”蔺晨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只瓷瓶,双手呈上,“这药为安神药,能定人心神,亦能带来好眠。”
“梅宗主服过?”黎崇接过瓷瓶、握于掌心反复看着。
“服过!”蔺晨大大咧咧地道,“但他不乖,除去少数几次,都要我威逼利诱才肯服用。”
黎崇一怔,“威逼利诱?”
“哄孩子吃药不都是威逼利诱吗?”蔺晨黠笑,一语双关。
“有劳蔺少阁主。”黎崇轻叹,亦是一语双关,将瓷瓶收入怀中。
“好说,好说!”蔺晨一脸得意。
“黎某谢过琅琊阁的帮衬及蔺少阁主予梅宗主的陪伴。”于席上黎崇行了个半礼,这一举动着实让蔺晨吃了一惊,忙向前一步将黎崇扶起:
“前辈使不得!琅琊阁出手相助实为情义,至于我……”蔺晨难得的腼腆一笑,“长苏身上有我欣赏和敬佩的东西。”
赤焰案未发生前,他曾想普天之下是否有什么人能与林殊比肩。如今林殊回不来了,他却寻到了能比肩林殊的江湖公子。
幸或是不幸?
黎崇没有多想,脱口问道:“我收你做门生好不好?”
“呃?”蔺晨眉间一跳,出于本能的想要拒绝,但一想道对方的身份,遂讪讪笑道,“不瞒前辈,少时曾前往金陵听过前辈对外传教的一堂课,是论语的一段解说……呃,那个时候爹爹说这位先生是大梁最有学问的夫子,问我要不要拜入您的门下。晚辈当时想也没想就应下了,可老爹说还要我等上几年。后来晚辈家中遇到一些变故,我……”
“哦。”黎崇长叹一声,阴差阳错总让人扼腕叹息,这徒弟他收不成了吗?
“其实老爹是看穿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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