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半夏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若公子想去雀灵楼寻花问柳,还是让甄大哥作陪吧。”
梅长苏笑了笑:“不要,我偏要你陪,不过你在巷口等我就行了,宵禁前我会出来。”
半夏拱手,举步上前替梅长苏整理衣冠,也是在这个时候,他随口问了一句:“公子,您去雀灵楼是查纪家的事吗?”
“嗯。”梅长苏应了一声,“纪府失踪的人口有出入,而青楼和赌坊是最容易查到线索的地方。”
半夏随口道:“不知纪府有没有外宅。很多大户人家都会在远离城区的山野设下别院,别院内设有地下的赌坊,养有姬女和娈…童,那里才叫魔窟,也最容易有人‘失踪’。”
梅长苏错愕地问:“你,你从哪听到这些的?蔺晨说的?”
“是。”半夏拱手道,“少爷说,行医难免会碰到这种事,届时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需装聋作哑,无论谁问起都不可多嘴。”
“倒是和他性子相符。”梅长苏颔首,又问,“他还说过什么?我是指对病患的处理。”
“但凡上门求药的,能赊就给;若药铺内有急救药材丢失,则不予追究。”
“为什么?”梅长苏皱眉问,“日行一善?”
“不是。少爷说,尚春堂名声在外,但凡急病求上门的,尚春堂鲜有不出手相救的道理。对方不求、却用偷,定身背要案,和这种人计较得失便是自寻死路。故药铺内有急救药材丢失,非但不能宣扬,且还需包上七天的用药放在显眼的位置。公子,您怎么了……”
“我没事。”梅长苏挤出笑容,“只是在想,其他医家是否也会有这样的考量?”
“浔阳云家亦是如此行事。”
“我知道。”吕祺交代的最后一件事便是从云家拿走的药材。吕祺告诉他,拿走药材后曾回去看过,云家不但将原先缺失的药材补上,还多备了几份伤药。
这份恩德,望少帅替我还上。吕祺如是说。
明明知晓分别就在跟前,当时的他还是按捺不下火气,冲着吕祺吼:“不告而取便是偷,偷不了便用抢,抢不了就大开杀戒?这是谁教你的。”
吕祺既不认错也不反驳,只是一个劲儿地磕头。
“医者行医,应持本性,而非该不该救。”半夏行了个礼。
这是他最佩服蔺晨的地方。梅长苏点了点头:“嗯,你去准备车驾吧。”
“公子在查纪府的失踪人员?”半夏抬首问。
“嗯。”梅长苏紧锁眉头,“在江左亦有相同的事发生过。我想知道这边的事与江左发生的事有无异同之处。可惜,蔺晨不在,否则与他连手,定能找到你口中的别院。”
投眸看向半夏,梅长苏温和地说:“无妨,事情我会处理,你去准备车驾吧。”
“公子是想混入别院?”半夏小声问,“我……”
“蔺晨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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