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留着还房贷吧,医生都说了是胆囊炎,做手术也就是个小手术。”
夫妻二人的穿着都很简单朴素,说话间也是计较着那一点钱,透着穷的无奈。
褚年看见了他们两个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又默默移开了目光。
也许,大学时候那个爱笑又可爱的余笑,也没想过有一天会一个人在医院里孤零零坐着等检查结果。
因为他也没想过。
想着想着,他突然觉得手臂有些酸痛,才想起来自己还一直用棉签堵着手臂抽血的位置。
“啪。”沾了血的棉签被他扔进了垃圾桶里。
周日下午五点,余笑出现了在公司的健身房里。
天池集团最不缺的就是楼盘和房子,他们一行人在京城被安排住的就是公司的接待公寓,从地下可以直接通到公司。
穿着T恤,余笑在椭圆机上热身,周末公司的健身房很空旷,只有几个撸铁达人在镜子前面比着举哑铃。
健身这事儿跟世上的很多事儿一样,一日不练三日空,四五天没有正经健身过的余笑走了四十分钟的椭圆机就觉得有些累了,躺上卧推架之前,她仔细衡量了一下自己的水平,决定两边都比之前减掉五个公斤的重量。
“一个、两个……”脑子里尽量放空,不去想跟父母坦白的事情,余笑努力吸气,扩开自己的胸腔,激活自己的胸部肌肉。
“十”回去之后,她还是要跟褚年谈一谈,为了不离婚生下这个孩子,是对所有人的不负责。
“十五”东林那块地的东北角怎么规划,找时间还是要跟设计院的木老师聊一聊。
就在余笑在脑子里一件件想事情的时候,有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杠铃再往下一点,最好贴近胸肌,核心注意收紧,撑起来的时候手肘不能锁死。”
声音的来源来自于余笑的视觉盲区,她慢慢把杠铃放回到架子上,坐起来,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件黑色的T恤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董事长!”
“进了健身房就别一副要汇报工作的样子了。”池谨文的手里手上拿着一条白毛巾,显然也是刚刚练出了一身的汗。余笑从卧推架上站了起来:“您要用这个么?”
池谨文摆摆手:“你练你的,比起练胸肌我更喜欢练腰腹。”
话是这么说,褪去了西服革履,短袖T恤也显出了池谨文平日隐藏起来的肌肉线条,都是硬朗又不夸张的样子。
余笑笑了一下说:“我是想做个大循环正好也该换项目了。”
说完,她对池谨文点点头,就撤去另一边练起了腰背。
大概又过了二十分钟,池谨文又打断了余笑的锻炼。
“打球去么?”
打球?
仅限于小时候会拍皮球的余笑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不会正好。”池谨文说的话出乎余笑的意料,“不会打球就当给我当裁判,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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