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恕刚回到宁王府便听陈管事说六皇子来了,他随意嗯了一声,用一方素色的帕子慢条斯理地净了手,这才道:“可是说了什么事?”
陈管事刚要应声,那边萧越已穿着一袭暗蓝色薄罗长袍从回廊走了过来。
“哦,原来三哥你回了,你这两日究竟是去了何处,竟连番告假?”
萧恕看了他一眼,向里面走了几步,随口道:“是有些私事。”
既然他这样说,便是不打算交代了。
萧越也很有默契地不再多问,转念又说起太子在河南赈蝗灾一事颇为顺利,今日上朝圣上龙颜大悦,不日太子便是要回京都了。
太子向来仁厚,体恤民情,听闻他连番上书要从国库中调出白银供给,甚至还出自己的私库中出了银子。这样的差事交付于他,是断不可能办砸了的。
只是这次出了这么多真金白银,靠太子一人怕是不足,也亏得国舅爷舍得拿出这么多年中饱私囊,靠压榨良民得来的银两。
圣上对皇后外戚干政以及国舅作风不洁之事一直颇有微词,如此一来,自然是喜不自胜。
想来,这事定是圣上早早就算计好了的。
萧恕慢慢地饮着茶,思绪却逐渐飘空,茶面上几片茶叶随着茶芯子一起沉浮,飘飘荡荡,正如他这几日的心情起伏。
他到底该如何寻她?
萧恕沉了沉心,眸子也暗了下去。
纵然只是这般不经意地想起,便觉心里生疼,像被剜去了一块。
一旁的萧越自然是毫无察觉,同他说着近来京中发生的事,头一件便是顺阳郡主的亲事定下了,是郑州节度使的嫡子。
前些日子节度使按约上朝觐见,郑州节度使李从知把自己的儿子李炜也带了过来,汝阳王杨潢同李从知是多年好友,当夜便畅聊深夜。李从知父子也宿在了汝阳王府。
当时便未有什么端倪,是李家父子回了郑州后,便才同杨潢书信过来求娶顺阳郡主,李从知地位自不必多说,多年镇守郑州要地,是国之肱骨。
李炜其人也是相貌非凡,颇有才干,有其父之志。汝阳王对于这位贤侄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当下便同意了。
消息也是这几日传出的。顺阳郡主本人的态度尚不可知,但汝阳王妃已经欢欢喜喜地叫了好几个苏州的绣娘去府上准备女儿的嫁衣。
说这些事时,萧越仔细地观察萧恕脸上的表情,可他眉头都不曾皱一下,萧越自己反倒觉得愈发无趣了起来,有些后悔真是不该与他费这个唇舌。
三哥这样要做大事的人果真是不耽于情爱的。
上回他入眼的那个叫阿染的婢女也是说打发就打发了。不过三哥一向大方,叫底下的人给了他们兄妹好些盘缠好让他们回故里谋生。
走时,阿染还在宁王府前苦等了一日,三哥分明听见了徐风的禀报却头也不曾抬一回,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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