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女人,也会有很多孩子……
可这一切终究是与她无关了。
雨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沈清词感知到眼边的凉意,一股倦意袭来,慢慢阖上了眼……
恍然间,她又想起了大婚的那个夜晚。她见大红盖头底下,那双朱红色的水朝靴一步一步向她走了过去。
那刹,她的心便如涨池的秋水,一不小心就会溢了出来。
“三哥哥……”
相比于‘夫君’二字,她还是更想这么唤他。
夫君,丈夫,一丈之内才是夫。可她并不奢望他能在她的一丈之内。他是九天翱翔的鹰,是孤天雪地里的鹤,不该被她困住。
但听闻她开口后,他似乎顿住了脚步,过了一会儿才用喜称挑开她的红盖头。
那边福禄双全的几个诰命夫人连连发出惊艳的赞叹声,大公主更是笑道:“三郎真是好福气!”
烛火融融,她被亮光刺得有些眩目,正愣怔着,那边已经递来了合卺酒。
萧恕几乎是强硬地将它塞到了她的手中。
她定了定神,这才发现周围人已散尽。
而她的新郎官落坐在了她的身旁,沉默地将自己手中那杯一饮而尽,紧接着抬着那样一双清清寂寂的眸子瞧着她。
“沈清词,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他几乎冷淡刻薄地道。
那刻,她没有丝毫犹豫,只是如他一般将酒一饮而尽。
“是啊……”她抬着一双干净的眸子,里面全是柔柔的水光。全是她的满腔爱意与柔情。
她说:“妾真的很喜欢殿下……”
倏忽,大红盖头,火红的嫁衣,还有她自己,被雨都浇灭成了一汪水。
有罪。
原是有罪……
而萧恕,他那时说了什么呢?
他是那样满不在乎,含着讥讽与嗤笑。
他说:“本王并不需要情爱。”
嗒嗒。
雨浇灭了下来。
前世的场景走马观花般一啸而过,最后什么也不剩。沈清词猛然睁开眼,发现头顶的帘帐是翠色采荷底,并不是那死气沉沉的暗色底纹。
她往四周看了看,说不出的熟悉,对面的梳妆镜台和绣了一半的织绣,无不提醒她,这是她出阁前的闺房。
她松了口气,心想,萧恕还是让她如愿了一回儿,把她的尸骨送回了沈家。让她的魂魄得以留在这里。
但下一瞬,穗禾推门进来,带着几个丫鬟要与她梳妆。
沈清词感到不对劲了,她拧了把自己的胳膊,痛得她直逼眼泪。
难道她还活着?
她压抑出声,看着眼前的人,“穗禾?”
“小姐午睡怎么睡了这么久,再不出门可是要晚了。”穗禾轻巧地撩开她的帘帐,熟稔地把她从帐中牵了出来。
沈清词如坠梦中,等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按坐在铜镜前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朱颜,忍不住笑了。眼底泪花若隐若现。
太好了。
或许是上天也替她觉得不值,让她重新了一次。
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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