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杨琨几个友人邀他到满月楼饮酒把欢。
推杯换盏之间,众人皆是醉气醺然,个个昂首俯坐,无不是东倒西歪,还有几个想趁着酒意,仿李太白之尤做一首邀月诗。
月明长古,贯来泠然。
不远的半步台阶之上,亦有妙龄美人起舞翩翩,其纤腰之上的朱色流苏蹁跹而动,在蒙蒙月色之下可谓是幻美至极。
在此景之下,也不知是何人起了个头,调笑一声。
“——听闻那个兖州第一美人进京,到底是宁王意许之人,排场着实大了些,遮得严严实实,竟是一眼都没让人瞧见。”
杨琨面色泛起了醉红,正半倚在身后美人的怀里,就着身旁一个琵琶女的手含着葡萄。
意识尚还清明之际,又听得对面之人不怀好意道:“这般遮遮掩掩,不知是怎一个倾城之貌。若是能一饱眼福,该是何等酣畅之事!”
“这宁王的艳/福着实不浅,左一个沈清词还不够,现又来了一个美人!”
今夜,杨琨身旁一拢莲青色玄纹云袍的男子唤作裴良。
他本也是醉意上头,听到沈清词后,即刻便散尽了酒意,一把将身旁两个旋过来的舞女推开。
现兖州美人进京了,沈清词在宁王那里可就彻底失了机会。
宁王本就不算看重她,如今,怕是连眼旁风都不会扫她一下了。
想到这里,裴良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兖州那个女人如此美色暂且不论,沈清词可是真万里挑一的美人。
一身冰肌玉骨,身段袅娜,艳而不俗。绝非是这些风月场所的庸俗女子可比的。
自然了,以他的身份得到沈清词无异于痴心妄想。
可身旁这人正是汝阳王府的世子爷,若能教唆他将沈清词掳来……
虽不能与之共赴云雨,可若是能瞧一眼她于帐内的散着薄汗的风髻雾鬓,或那弱骨纤形便已是不负此生。
思及此,裴良转了转眸子,细细沉吟了几分,倒真教他想出了一桩事来。
他有一友人正在大理寺当值,那日萧恕病痊之后临至大理寺,正是沈之隽言之谆谆告禀杨琨一事于他。
于是,裴良凑近了杨琨几分,低语道:“世子爷啊,你接连入狱,瞧着瘦了许多,又遭了那么些罪,我都替你不平!若不是因着那人,你又何至于到此地步!”
杨琨含着熏醉酒气的眸子斜斜地望了过去。
“何人?”
说完,他的脑子愈发胀痛,酒却是散了三分。
裴良叹道:“大理寺卿郑阳临寒门出身,又何敢违抗偌大的汝阳王府,更不要提当年还是您的亲舅父一手将他举荐上去,才得了那年的金科状元。纵然借他十个胆子,他也是不敢在宁王面前告发,做出这样的忘恩负义之举!”
杨琨眉头完全皱了起来。
他双眼虽还是迷离涣散,手劲却是不减,一把扯过他的大袍领口,怒目圆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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