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倾微微抬起头,冷冷地注视着这个陌生男人。
男人递出一张名片与一个信封,道:“我姓郑,是一名律师,你的母亲连nV士委托了我,她把自己的遗产做了规划,将全部由你继承,我会帮助你妥善地处理她的丧事,将来你不用去福利院,会有人安排你的生活和学业。”
郑律师把信封放下,走到了一边,背过身去,他想,像薄斯倾这样有自尊心又要强的孩子,应该不会希望自己被人观看伤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薄斯倾颤抖的手伸向信封,那是妈妈留给他最后的东西。
她把一切都想好了,包括她的葬礼,他今后的生活,可她有没有想过,在她Si后,他会多难过?
薄斯倾紧紧攥着手里的信,他眼眶红了一圈,就算他那天没有去找安橘,妈妈也会Si的,她下定了决心,这个决心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定好了,不是他一句保护就能够化解的。
她病了太久,她已经被这样的人生压垮了。
无论他做什么,她们都会离开他……
既然如此,又何必带他去旅行,何必给他温暖,让他心存希望?
“你认识薄康吗?”
薄斯倾看完信,沉默了半晌,问出了这句话。
“当然。”
薄斯倾慢慢站起身,他熬了一夜,脸sE苍白到无血sE,像一层薄薄的冰,坚y寒冷又脆弱易碎,眸中却是火光冲天,翻滚着深深的Y郁,仿佛在不见天光的雪夜里,持着火把踽踽独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有的时候是需要一些恨的,不然怎么走得下去。
“我需要了解她名下的财产有多少,分别交给哪些代管,你们之间签订的委托协议,还有她从业以来的合约,以及……”薄斯倾停顿了下,抬起脸来看着这个样貌JiNg明的男人,道:“一份薄康近十年来的简短资料。”
“这些都没有问题,但我现在需要给你找一个休息的地方,我们不能从医院大门出去。”
自杀的新闻透出,一夜的时间,各大娱乐版面都刊登了这则新闻,一个人的Si讯,可以以娱乐的方式,榨g那个人的剩余价值,记者把小区给堵了,医院门外也站满了长枪短Pa0,只要薄斯倾出现,那些人保证会一窝蜂地围上来。
他们不在乎他是否悲痛,不在乎他的年纪,不在乎他们追问的这个人,是个还在上小学的孩子。
“我知道。”
薄斯倾撂下三个字,径自往电梯走。
单看背影,他是孩子,可听他说话的语气,又有谁能想象得到。
他的人生没有给他无忧无虑的资格,别家孩子赖在父母怀里撒娇时,他要跟着司机去上学,别家孩子害怕父母吵架,他每天回家看到的就是一墙冷空气。
他还那么小,便要学着躲避狗仔的摄像头,听着那些私生子、野种的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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