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邪捡起插在地上的刀,上面沾染着无数的牛血气息,还隐约有结界的味道。
“哎呀哎呀…这可真是好东西。”他用手指抚摸着刀身,“这刀怎么来的?”
老汉没有说话,张开嘴巴怪叫了几声。
他们这才发现他根本就没有舌头,不如说舌头被切掉了。
祁墨河微微皱起眉,这可真是残忍。
老汉想撞头自尽,可却不能如意,秦邪抬手把他敲晕,让他停止骚动。
“这老头是来杀那女人的。”他指着倒在灵树下的涕娘道。
涕娘因惊吓过度而昏倒在地上,片刻后才醒过来。 她睁开双眼的时候,盘旋于天上的冤魂已经不见了,不过身旁倒是多了三个人。
“刘老刀…”她吃惊地叫了声,“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我们可是在他的刀下救下你一命的呀,婶婶。”秦邪摊手道,“不该先道谢吗?”
不想跟他们嘴贫,祁墨河很快就问:“界灵呢?”
“进到门后了。”涕娘回答。
秦邪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她动作还真快,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他们把刘老刀捆绑起来,没收掉他的刀,而后吩咐涕娘无论如何也不能给他松绑。
事到如今涕娘已经什么都看不明白了,她只能呆滞地点头答应。
两位神明拿出刚夺来的刀,在灵树树根下轻轻一划,杨若翎刚才挖的洞口便浮现出来。
互相往了眼,祁墨河收好刀,首先就跳了下去。
进去后秦邪忍不住捂上口鼻,“这些都是腐烂多久的灵魂了…怎么可以臭成这样…”
“你说这话难道不会加深他们的怨念么?”祁墨河淡淡地道。
“不说就是了。”
他们迅速往前走去,这冗长的甬道,不知杨若翎已经深入到何种地步。
…
杨若翎已经来到光
点的尽头,这微弱的光芒像雀跃的火苗,轻轻吹动似乎就可以灭掉。
腰间的玉水珠倏地停止了振动,安静地躺在她的腰间。
她拿起珠子,往光点找去。
此刻她竟然能看到一个正在磨刀的影子。
“你好…”她小声开口,“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她也不确定眼前的影子能不能交流,可这里面最有人模样的,便是他了。
黑影磨刀的手停下,用他那刀身划开了影子,一个盘着发髻的青年出现在她面前。
来人站得笔直,且她能看见他身上有除黑白以外的色彩。
“界灵。”他说话了,总感觉声音也是空灵的。
“正是在下。”她点点头,“可以问问,这里都发生了什么吗?”
空灵的声音好像直接送到脑中一般,“吾乃土畜泪门的守门人,你闯入此地是为何?”
守门人…守门人不是外面土畜村的人吗?
“这里的冤魂很多是被陷害而来的,他们本不该待在这里,而是安生去地府投胎!”她壮着胆子道,“您不该把他们禁锢于此。”
“禁锢?”他愣了下,“我只负责守门,待在这里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不可能!”她反驳着,“难道你就听不到他们的哭喊诉说吗?”
守门人微微蹙眉,“什么意思。”
看来他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只好拿出自己的玉水珠,一字一句地把里面的故事说出。
他听着默不作声,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土畜泪门本是为战乱时期丧生之人提供暂歇场地的净土,来此之魂灵有权离开。若你的说辞无误,那土畜村恐怕已不再守以前的规矩了。”
他的声音非常冷静,也非常威严。
“以前的规矩?”
“哼…时间不多,暂不赘述。有不该出现于此的神明到访了。”他不屑地望着远方,从地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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