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跟他客气,回去点了一盅松茸花胶竹笙汤,暖融融的热汤进入空腹,弥补了方才喝酒的胃痛。
喝完一盅汤,吃几口小点,她穿上外套也准备离开。
谁知刚出走廊,便远远看见大厅前台里来取遗落物品的周宴深。
他手边还拎着行李箱,西装外面是同色大衣,风尘仆仆之感。
虞乔的目光再度放到他手里的东西上。
他打开了那个盒子,丝绒缎面上躺着一个精致的项链,吊坠处是白金镶嵌着圆形切割钻石的环状吊坠,精致而纯粹。
虞乔抿唇,心里漫过一丝酸涩,抬脚想离开的时候,周宴深忽然转头向她的方向看来。
于是她眸中所有未来得及收起的情绪尽数落进了他眼底。
她猛然回神,转身就走。
身后安静了几秒,立即跟上脚步声。
虞乔越走越快,管不得方向,心头的酸楚无限扩大。她无方向地走出了走廊,尽头是古典浮雕的拱形门,转角出去冷风扑面,竟是一处曲折的长廊。
她前脚刚踏出门,后脚猛地被人从后面攥住手腕。
“虞乔。”周宴深声音微沉。
她没回头,挣了一下没挣脱开。隔着毛衣柔软的面料,男人掌心的力道和温度强势地攫住她。
“放开我。”虞乔出声,狠狠甩开他的手,谁知一个重心不稳,脚底骤然打滑从楼梯上踩空了下去。
脚踝处一阵刺痛,她倒吸一口凉气,电光火石间后腰被人以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道揽住。
这才防止了她整个人跌倒。
虞乔一回头,周宴深的下颌近在咫尺,肌肤在月色下像一角玉雕。
他把她半抱在怀里,衣物摩擦,距离很近,他身上微微酒气混杂着雪松香,刺激她的神经。
她呆呆地看着周宴深长而密的睫毛,眉目透着隐隐的锋芒,仿佛低一点,再低一点,他的肌肤就要与她相贴。
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虞乔想挣脱开,只是稍微动一下,脚踝处便针扎一样锥心地痛。
应该是崴到了,她控制不住地皱起眉,本来就因为喝酒脸红,现下因为疼痛更红了。
“别动。”周宴深漆黑的眼中没什么笑意,他俯下身一手绕过她的膝窝,轻而易举地将人抱起来。
虞乔别开脸,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她分不出周宴深身上的酒是什么味道,总之和她的不是同一款。
两种酒味混杂在一起,辨别不出是木桶香气,还是可可香抑或是浓郁的烟熏泥煤。
但一切,都不如两人肌肤相触的感官来得强烈。
短短几步,虞乔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偏头尽量不去看周宴深,直到他弯腰把她放到走廊两边的石台上。
夜幕之上摇摇欲坠着一轮月牙,近得像在眼前,早春的夜幕是深蓝色的,仿佛绣娘手里上好的一整片绸缎。
周宴深半蹲在她身前,手顺势向下,虚虚握住她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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