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个少女,带着个比她还小的孩子,披着雨衣,挟着雨伞,匆匆跑到海岸边。
“啊,司书,那边!”走到附近,德永直就像个机灵的小雷达,一眼认出哪里是他家师父最钟爱的矶钓地点,“司书,我背你过去?”
“我倒也没有那么四体不勤,”她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气势汹汹地走到海岸边,蓬勃的自信顿时一僵,“啊,不是,你们钓鱼人都不要命的吗。”
在这里钓鱼,一不小心摔下去可以直接喂鱼了。
“所以才让司书你带上我,”他笑起来,“来,司书,抓紧啦!”
附近没有路灯,又下着大雨,司书任命地闭上眼睛,决定就算一会儿摔了也要假装没摔……
风声猎猎,他俩一起被熟悉的人提了起来。
“在石头上不要蹦蹦跳跳,危险。”
“老师!”
“露伴先生。”
司书放下悬着的心,又忍不住地说:“既然您知道危险,还来这里钓鱼?”
“有何不可,况且还遇到了意外的人,”幸田露伴也没放下他们,直接一手一个,走向更避雨的岸下,“在危险的地方,更容易遇到面临危险的人。”
德永直:“哦哦,好有道理。”
司书:“我觉得我们已经够内忧外患了……”
她的声音在看到躺在礁石上的人影时止住了。作为炼金术师,她无比敏锐地察觉到了生命的流逝,像是风吹起的细沙,即将在她面前消逝得一干二净。
她跪坐到濒死的男人身边,飞速查看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从腰间的小包抽出了一支鲜红的试管。
那颜色,红得动人心魄,让人无论如何也移不开目光。
“先给他喂半个刻度吊命,”她对坐在一旁紧紧盯着她的少女说,又掏出一大盒手术刀片,“要把子弹取出来才行。”
幸田露伴说:“我来吧。”
他显然不愿意让这位新来的帮手沾血。
“不,”尾崎红叶听到自己说,“我可以自己来。”
找手术刀柄的人有些震惊地看她一眼:“你不用勉强……”
医疗救助通常都有避亲原则,就是担心医生关心则乱,无法冷静,反而做不好手术。
“无碍,”尾崎红叶垂下眼,“我对人体构造很了解。”
既然已经放手一搏,就要做到尽善尽美。此时此刻,她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沉着。
她必须勉强。
有人举伞,有人提灯,年龄相近的少女们跪坐在血肉模糊的病人旁,紧张得分不清后辈是雨水还是汗水。
整整三颗子弹,接连落到了小小的药盒里。屏住呼吸旁观的司书立刻接上,查看他的情况,确定没有弹片遗留,便掏出一大把色彩鲜艳的试管,让少女听从她的指示喂药。
“再灌半刻度……好,接下来可以喝一个刻度,嗯……”她依次打着药剂,以确保顽强又脆弱的人体不会发生内脏长错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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