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
闻乐的上司是个三十多的新加坡女人,平时总是冷眉冷眼的,关键时候倒还有点人情味儿,立刻说:“那就休息两天,工作电话交接,有会议就视频吧。”
还是一样要工作,不过能待在家里,闻乐知足了。
早上她是穿着方远的衣服回家的,裙子已经破了,而且脏,穿上就像才走出犯罪现场,方远的T恤和运动裤都太大了,不过闻乐照过镜子,觉得自己穿着别有趣味,卷卷袖子卷卷裤腿的,像个偷男友衣服穿的小女孩。
她站在镜子前面的时候,为自己那样的念头,微微红过一下脸。
到家她就把衣服换洗了,公寓里配着烘干机,烘干以后闻乐将衣服拿出来叠好,有些遗憾上头原有的味道没有了。
方远的衣服没有一件名牌,但非常干净,带一点肥皂粉的味道,闻乐叠好了衣服,给方远打电话,等电话结束又低下头,把脸埋在那白色的大T恤里,深深地吸了口气。
她是如此热切地等待着他的到来,闻乐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学生时代,暗恋邻班的男孩,最烦人的早操时间都变得令人期待。
钟点工阿姨来过又走了,闻乐开咖啡机,给自己弄了一杯咖啡,然后开电脑看邮件。但她无法专心,不停地看电话,一封邮件看了十分钟都没想到应该如何回答。
电话铃响起的时候,闻乐一秒钟就接了。
但电话里传来的并不是方远的声音,电话是闻喜打来的。
闻喜下了出租车,又说了声对不起。
她刚才在车上吐了,虽然她曾要求司机停车,但根本来不及。其实她肚子里也没什么东西,之前又已经吐过一场,这次呕出来的只是些酸水而已,但车厢里免不了一股酸臭,白色车座也脏了一片。
司机臭着脸,十分没好气:“算了算了,算我倒霉。”
出租车开走,闻喜撑着行李箱在路边站了一会儿。
闻乐的公寓就在一条街外,她不是不想走过去,而是没有力气。
她觉得虚脱,眼前发黑,双脚如在云里,怕自己一脚踏出去就会倒在地上。
她也不想在这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倒下,闻喜流浪过,她永远都不想再像一条流浪狗一样倒在街头。
她站了大概有五分钟,一直等到那一阵晕眩过去,眼前恢复正常。然后她拖着行李箱走到离自己最近的小超市,买了她第一眼看到的那瓶饮料,不等找零就打开喝了下去。
饮料极其甜,正是她需要的,那些糖分和水分流进身体的感觉真是好,让她觉得一切又可以忍受了。
闻喜在收银的年轻女孩诧异的目光中放下瓶子收起找零,说了声谢谢。
然后她打开手机,给闻乐打了个电话。
她问妹妹:“乐乐,你在哪儿?”
闻乐在电话里就觉得不好,闻喜的声音虚弱极了,姐妹连心,她顿时就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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