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捧住她的脸。
她的皮肤很冷,嘴唇毫无血色。
他想温暖她,用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嘴唇。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藏进自己身体里,为她抵御这世上的一切伤害。
有人在敲门,砰砰的,方远猛地站起来走向门口,门开了,外面站着面色青白的汪海潮。
她猛地抱住他,用了死力气,勒得他肋骨发疼,他听到她语无伦次的声音。
“爸爸说……他不让我来,我是跑过来的,我一定要来。”
她的头发凌乱,气息断续,虽然面色青白,但额头上都是汗。
汪家到现在住的老房子,离市立医院不算太远,开车也就十五分钟,但天才擦亮的时候跑过来……她一定是吓坏了。
海潮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他能够感觉到她在发抖,他知道自己应该安慰她,但他垂在身侧的手石头那样沉重。
倒是汪海潮,一把抓住他被包住的那只手,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哇”一声哭了出来。
汪海潮从八岁开始哭起来就是一个模样,一张嘴张得大大的,两只手攒成拳头,他看到她哭,多年来的习惯就回来了,立刻伸手轻拍她的后背,柔声哄劝。
“真的没事,一点擦伤,是医生小题大做。”
汪海潮哭得更厉害了,她用手背捂着眼睛,断断续续地说:“才,才不是,郑回说你骨,骨头都断了。”
方远怔一下:“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刚才,我在医院门口遇到他。”
方远咬咬牙,心里骂一句郑回多嘴,嘴上还要哄。
“他吓唬你呢,不要哭了,我叫人来送你回去。”
汪海潮放下手,整张脸糊满了眼泪鼻涕,她的另一只手一直紧紧抓着方远,一直都没松开过。
“不,我还没看过小喜呢。”
听到小喜这两个字从海潮嘴里吐出来,方远心里就沉了一下,他想说不,可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而海潮已经推门进去了。
他机械地转了个身,从打开的门里看着海潮走到床边,他也听到闻喜的声音,微弱的一声“海潮”。
海潮就弯下腰抓住了闻喜的手,她的眼睛还是湿的,在微弱的晨光中闪着光。
“小喜,吓坏我了。”
闻喜勉强微笑了一下:“我没事,多亏方大哥。”
海潮拍了拍胸口:“没事就好了,哪来的毛贼那么不长眼睛,敢到小武店里撒野。”她又回头,跑到门口把方远拉进来,与他一起站在床前说,“这儿谁不知道小武是你罩着的,对不对?”
方远没有说话,海潮的手心里全是汗,又湿又滑,但他就是没法挣脱她的手。
闻喜躺在床上,看着他们两个并肩站在一起,晨光照亮他们的脸,还有他们握在一起的那双手。
多么完美。
她在心里想,任何破坏这份完美的人都应该消失。
方远回了一次公安局,单独提审那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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