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工资生活,如果每个人都帮,早就破产几百次。
汪大川教他,不要同情案子中的任何人,无论是罪犯还是被害者。
但闻喜所提供的电话全都无法接通。
闻喜已经知道讨债可以到何等穷凶极恶的程度,经过那七天,她对父母已经不抱期望。
她说:“不用人接,我可以自己回去。”
医生抱着手说:“没有结账怎么能让她离开?”
方远头疼。
这女孩是个意外,她与他们所调查的案件无关,如果算作另一起案件的被害人,那嫌犯已经死了。
但她身无分文,连一样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没有人来接她,她就得进收容所。
当然那不会比他看到她第一眼时更悲惨,但也绝不是她该去的地方。
到车站的时候,闻喜说:“请给我联系方式,我一定会把钱还给你。”
方远想起自己付账的时候,医生一脸古怪地看着他,还提醒:“你替她垫钱?小心被骗。”
他说:“算了。”想一想又写了个队里的电话给她,“平安到家,报个信。”
方远还是迟到了,没赶上与大部队一起上车,幸好郑回在等他,郑回坐在小车里,笑嘻嘻地看着他:“我说你赶不回来,头儿说,功臣可以破例,特地留下这辆车。”
郑回把车开得飞快,但是到省城仍旧是晚了。
方远赶到汪家,汪家住老式公房,方远在这里一直住到考进大学。
他一进楼梯道,就有人“哇”一声扑到他身上,他闭着眼都知道是汪海潮,顺势背着她转了两圈。
她笑起来,叫:“这么晚!我们等你半天。”
他说:“对不起,有事耽搁了。”
她趴在他背上:“罚你背我上去。”
汪家在四楼,方远在门口把海潮放下,她顽皮地把头搁在他胸口:“听听,有没有到两百?”
方远只笑不语。
门打开,汪大川在里头说:“别听了,跑四楼就心跳两百?这体能怎么过关?”说完一巴掌拍在方远肩膀上,笑问,“是不是?”
汪母正摆碗筷,方远被海潮拉进去,屋里其乐融融,他在桌边坐下,想:“如果她没有骗他,这个时候,应该也到家了吧。”
闻喜站在自己家门口,门上贴着银行的封条,她呆立了许久。
邻居开门看到她,试探着开口:“小喜?是小喜吧?”
她转过身,看到人家脸上惨不忍睹的表情。
闻喜知道自己模样吓人,她在客运车站都不敢看玻璃门上的自己。
邻居阿姨转身进去,然后又出来,伸长手塞给她一张叠好的纸条。
“你妈走的时候说看到你回来让我交给你。”
闻喜打开看,是舅舅家的地址。
闻喜还想开口,邻居已经关上门,像在躲瘟疫。
闻喜记得从前两家时常烧了时鲜菜就互送尝鲜,她端着盘子去敲门,阿姨笑脸相迎,还要抓一把糖塞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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