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飞快地奔向前去。
前面,是一队排列整齐的队伍,这是一个连的编制,在公路上走来,与这些溃兵根本格格不入。
虽然大家都是败退回来的,但是这个连军容齐整,排着两列纵队,手里的武器也没有丢。相反,他们还在路上捡到了不少被丢弃的武器,其中有一挺捷克式轻机枪。
谁都知道,逃跑的时候空着手跑才会最快,越是厉害的武器,就越是沉重,越会成为累赘。
此时的败退,根本是没有组织、没有计划的溃逃,师长找不到自己的团长,团长也找不到自己的营长和连长,便是连长和排长,也找不到自己的兵。
众多的败兵,浑如放野的一群鸭子,哪里有空往哪钻,恨不能自己的腿比别人长,比别人跑得快才好。
“不愧是中央军呀!就连逃跑也这么自信!”路边一个粤军少校,对这支走过来的队伍冲口而出。
这话却让人听着十分得别扭,哪里像是夸奖,分明是在嘲讽。
一枝梅正好从后面跑过来,听了此言,停住了脚步,怒目而视,看了看那少校的军服颜色,知道是广东过来的,道:“要是连逃命都不会,你就只能去死了!”
粤军少校没有想到一个大头兵竟敢对自己这么不大敬,正要发火,一枝梅却丢下他,飞也似地跑开了。
“一枝梅!你跟那个人说什么?”队伍的后面,连长孟繁伟一直注意着他。
“没什么,投桃报李而已!”
“你还跟老子拽上了!”孟繁伟不快地道。
“他呀,从来就是这么拽!咱们整个连里,谁的脸皮有他厚呢?”前面的一个士兵回头揶喻着。
这是一张十分年青的脸,还带着未长开的稚气,尤其是他的头长得很特别,有梭有角,方方正正,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二楞子。他的年岁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
“张顺!你小子是不是又皮痒了?”一枝梅威胁着道。
“我皮是痒了,你来呀!”张顺虽然人小,但是面对着这个年近三十岁的壮汉,却一点儿也不退缩。
这一句话,令一枝梅有些下不了台,想要伸手去打,又碍于连长在身边。
“你们两个让人清静点儿行不?”张顺的身边,一个汉子转过头来,不耐烦地道。
这汉子本来是一张俊朗的国字脸,只是他的脸上赫然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令人一见便不由得毛骨悚然。
他的枪也与众不同,这是一把带有瞄准镜的苏制莫辛纳甘M1891/30式7.62毫米狙击步枪,能够使用这种枪的人,自然是个狙击手了!
“老沙!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了!”一枝梅自己给自己搬着梯子。
“我还不跟你一般见识呢!”张顺不依不饶地嘟囔着。
张顺的前面,一个十分英俊的少尉回过头来,道:“顺子,你平时也没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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