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比咱们都是幸运的。”战文秋向刘连贵示意了一下被砌在尸墙中的抗联战士。
死者为活者让路,于抗联讲对于牺牲战士的遗体有时候也只能如此。
中国人一向有“以死者为大”的说法,而为了激励士气,牺牲战士的遗体理应是埋葬的。
就是在后期全面抗战爆发的时候,同样是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就很注意抢回牺牲战士的遗体。
可是于东北抗联来讲尤其在冬天却根本就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敌强我弱,他们在被日军的追击这下牺牲的战士的遗体根本就抢不回来。
待到日军几天之后撤退了,那些牺牲战士的遗体很多就被山里的野兽啃食过了。
而就是能够找到了一些完好的尸体,可是在东北这冰天雪地之下又能如何处理?
掩埋吗?
埋到雪里等于白埋,来年春暖花开雪一融化依旧是个曝尸荒野。
挖坑掩埋吗?
那土地冻得跟铁一般硬,用铁锹根本就挖不动,有用洋镐又得多少人才能挖出个坑?
更何况如果不是在密营,流动作战的抗联部队根本就没有洋镐!
所以,东北抗联战士尤其在冬天里牺牲的战士注定无法掩埋,收尸都不用想,那真是中国十四年抗战中最悲情的一支队伍!
“再说了,你还代我指挥?
你个小破排长离我这个副团长差那么多级呢,你猴年马月才能爬到我这个位子上来。”战文秋却是低笑着对刘连贵说道。
“到底是政委,这觉悟是真高!和内(那)个谁就是不一样!”刘连贵一挑大拇指诚心诚意的说道。
这回他态度很严肃,终于没有再嘿嘿。
内个谁?内(něi)个谁,这个就可意会不可言传了。
战文秋对军事上的事那是有所欠缺的,可是在人事上那却是强项,人家是政委嘛!
不过作为一名政委兼副团长他自然不会把话挑明了,反而问刘连贵道:“刘连贵你说,咱们团长和雷鸣在打仗上的本事比咋样?”
“这话哪能说?嘿嘿。”刘连贵看向战文秋,却是又嘿嘿上了。
“有啥不能说的?我都不知道今天咱们能不躲过小鬼子迫击炮呢!”战文秋一撇嘴说道。
要不说战文秋是搞思想工作的呢,这一句话便拉近了与刘连贵的距离。
想想也是,在死亡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
那真要是一发炮弹过来,别说副团长了,那就是再大的官不也没了?他们师长不就是这样没的吗?
“那我就说说。嘿嘿。”刘连贵说道,“雷队长那是智勇双全,咱们团长是勇用余而智不足。
可是他偏偏,咋说呢,太自负。
可你说他要是自负吧,偏偏耳朵根子还软,就喜欢听三喜子的。
我知道咱们团长在打鬼子上也挺上心的,可是吧,照雷队长比起来,还是差那么一点灵气的。”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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