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他正在给自己的苞米地拔大草。
苞米已经有一人高了,而那马齿苋、灰灰菜之类的草也已经长过人腰了。
那老头又拔掉一棵草后抬头看了看天色。
这时,他终于是闷声说了一句:“我说那小子,你蹲在我家苞米地里可有一会儿了,你是打算拉泡屎咋的?”
他说的那小子已经在他家苞米地里蹲了一个多小时了。
人老奸马老滑,那老头一看那小子的那副样子就不是省油的灯,所以他就佯当不见了。
说是便衣队的,不象,没有便衣队那些人那副鬼头蛤蟆眼的那副德性。
说是扮成了中国人的日本人,个子高了。
说是好人,这年头有好人吗?
这年头好人都是象他这样天天累的象头驴似的干活,到秋了收上几袋苞米粒子,可最终自己家留下的也只不过大半袋罢了。
至于其余的嘛,其余的被日本人给“买”走了,花了一个只能买一簸箕苞米粒子的钱。
可要说那个人是来偷自己家苞米的,那就更是扯蛋了!
那苞米叶子外面的胡子还是绿色的呢,根本就吃不了!
那这个人是嘎哈的呢?那老头实在是琢磨不明白了。
他都想回家了,可这总有一个人在自己家苞米地里蹲着,这让他如鲠在喉实在是不吐不快啊!
那老头见对方不吭声正想我要不要报告给警备军听的时候,那人终于是回话了。
“那你还占便宜了呢!”那个人笑着说。
嗯?那老头扭头看去,于是看到了在那苞米叶子下一张年轻的普通的正在冲他笑的脸。
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
时下东三省哪有化肥,而为了提高那土地的肥力自然是需要人畜的粪便的。
可就时下这年月,老百姓种地想去找点牧畜的粪便也是不容易的。
那么,人粪就变得金贵起来。
所以,别笑,各家百姓真的只会把那能当成肥料的东西留在自己家。
所谓“肥水不留外人田”的典故就是这么来的!
“我还特么以为你是聋子呢!”老头气道。
那年轻人也只是这么一句话,老头就已经确定了,都是地道的东北银,不是日本人
这东北人就是陌生人见面掐架那也正常,这也是一种交流方式。
只是那那老头正等着那年轻人再回掐自己一句的时候,那年轻人说的话却是让他一凛。
“你要回家就回家,我在这里等三个日本人。
你回去什么也不要说,就当今天你什么也没有看见。”那个年轻人说道。
那年轻人的这句话当时就让那老头心乱了起来。
啥叫“等三个日本人”,这话有说道啊!
日本人那是啥?那就是瘟神啊!只要跟日本人沾上边就没有好事儿!
那老头有了一种祸事来临的想法,原本和那年轻人打嘴仗的想法瞬间就被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刚才那一瞬间,东北人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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