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
总不能是在这里吧!
柳拂嬿脑海里一片混乱。
她下意识地往门边躲,眼前不知何时蒙了层水雾,什么都看不清了。
“别出声。”
薄韫白呼吸沉乱,素来温醇的嗓音染上低哑而强势的气息,几乎让人觉得陌生。
像是个好整以暇的狩猎者,他口中言语激她:“不是怕被发现么?”
当然怕。
可意识里为数不多的清醒还是逐渐破碎,溃败不堪。
“转过来。”
朦胧之间,忽然听见薄韫白这么说。
她无法思考,昏沉地侧过头去。
男人的唇堵了上来,唇齿强势,封住了她凌乱的气息和呜咽。
门口的换衣镜纤尘不染,映出雪亮的光。
能看见他仍是进门时那副装束。质感上乘的暗色衬衫一缕褶皱都无,连头发也丝毫不乱。
腕上墨绿色表盘掠过净沉的光芒,映出她玫瑰色的侧颊。
似是从她眼中读到了什么讯号。
下一瞬,薄韫白垂下眸,一只手托起她的腰,小臂表面浮起淡青色的筋脉,硌得她皮肤发痛。
身体一轻,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这样被直接举起来,放到了鞋柜上。
视野一下子升高,双脚离地,悬在半空之中。
稍顿,便见到男人俯首而下。
柳拂嬿的眼睫狠狠颤了颤,下意识双手攥紧鞋柜边沿,身体朝后缩。
“放心。”
薄韫白掀眸看她,眸底晦暗明灭,有种微醺浅醉的慵然。
温言给她宽心:“进来客厅的时候,我锁了门。”
柳拂嬿摇摇头。
她不是想问这个。
可是非要直说,又问不出口。
她张了张唇,没吐出什么字来。平素一丝不苟的长直乌发有些蓬乱,纤细身躯孤零零坐在高高的鞋柜上,眸底惊惶点点,没来由地叫人心生怜爱。
薄韫白吻了吻她冰凉的手背,整个房间里响起温柔的声响。
柳拂嬿这下终于问出口。
“你……你不……吗?”
虽然断续委婉,倒也可以达意。
“我?”
薄韫白漆深眉尾稍挑,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问了句:“这样不够吗?”
明明是关心他。
柳拂嬿咬了咬唇,耳根愈烫,足尖碰他一下。
这下引火烧身。
眼前的一切逐渐变得朦胧而模糊,花瓶倒在手旁,绚丽跳动的花色倾洒出来,像一场旖旎的梦。
……
不知过了多久,柳拂嬿浑身发软,连站稳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她坐在换鞋凳上,缩成小小的一团,仿佛刚才吞噬全身的浪潮还未褪尽。
“还好吗?”薄韫白俯下身,语调关切。
这人现在没了刚才那副长驱直入的狠劲儿,恢复了光风霁月的清沉语调,像个温润的五好丈夫。
“口渴吗,我给你倒点温水?”
柳拂嬿抱着膝盖看他,小声问:“你真的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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