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东公山众人、不分青红皂白一通乱杀乱砍的那群人身份遮掩不住——或者说对方根本就没想过要遮掩,就看重了几处山头,以及他们几家山匪积蓄的财宝。
“溃军……”
到底是败军,势颓之下慌张南逃,一部分人会生出野心落草为寇并不意外,但对山匪他们多是一股脑莽上去,队伍里的百户千户根本压不住。
自不可能向与齐军交战那般层层设套防备森严,连这些小道都关注到。
“多数山道崎岖,以我们的现状很难安然走出,不如就隆兴那一条,反正走的人也不多。”
话落,他不再多作解释,相信对方能听懂其中含义。
果然,文颂并未反对。
既然选择了带上陈庆忠,一定的信任还是有的。
风拂过,凉飕飕。
两人沉默无声。
衣衫乱糟糟、发丝散乱的儒生回想书院的日子,好似过去遥远。
山石下,靠在草地上的陈庆忠同样低垂眼帘,直直瞧看向远方,着仿佛望见了当初因不满官衙欺压而一齐上山劫富济贫的弟兄。
往日余晖犹在眼前。
……
驾!
驾!!
一队马车飞驰,扬起滚滚烟尘。
越金漱换了衣衫,只身着劲袍,身上染着猩红血迹。
她回看了眼,车架上的几人状况尚且不差,只有两人在前些日子遭遇的袭击中受了些伤势,其中一人手臂被剐蹭,脱了一层皮肉,已经包扎得七七八八。
唯有另一人,是她一位清字辈的小师妹,腹部被匪徒击中,丹田受创,腰背也被利刃割伤,当时失血不少。
虽她在将敌人清理掉的第一时间就涂抹了金疮药,沿途更是请了不少医师,但多次停下来调养,却仍旧气息淤积、内血失调,伤势有恶化风险。
耽搁数月,再不行治恐生意外。
再快些!越金漱眺望远方,他们已经从建业返回到越州,离师门所在的九华山越发近了,只消到得真武,届时自有灵丹峰师长出手。
出身真武,越金漱对自家师门的本事再清楚不过,哪怕无法在短时间内消除师妹的病灶,令伤势痊愈,将其止住恶化趋势却不难,剩下的在山上慢慢调理,想来有个僻静的地方修养,过几月就可恢复。
这般料想,她心头更是急切,不止她一人如此,实际上车马上几人同样在进入越州后、见到那座熟悉的山脉若隐若现的时候,始终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下。
恍惚间,宛若见到金顶上描刻真武二字的鎏金匾额。
两日后,重楼城。
“回来了!”
城门近前,越金漱与几位年岁稍小的小道士齐齐长叹,这一路可太不容易!
山门就在眼前,几人不再等待,只有越金漱皱眉,不知为何城中似乎不知不觉多出许多陌生人物,一个个手脚强健,似乎颇有武艺。
不去多想,有师门在此无人敢作乱。
君不见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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