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能认出你吗?”
我摇头,“为什么?”
“这里……”她葱白的手指点点我的鼻尖,“你这里的小红痣长得很特别,我大学专业是学画画的,这样的面部特征我只遇到两个,一个是站在我面前的你,另一个就是我堂哥手机锁屏上的人,也是你。”
“加上当时远在燕京的堂哥突然打电话给爸爸说要来江城和他谈公事,我就觉得不对,他那么火急火燎的样子,不像是来工作的,倒像是老婆跑了……”
许长鸢说的正欢,本应在厨房做饭的许鹤年突然走进来,凤眼不带任何情绪地扫过我们两人。
他沉声道:“下楼吃饭。”
作者的话:许鹤年:大口灌醋中,莫cue……
第58章
许鹤齐姐弟离开后,我躺在床上不断思索着许长鸢的那句普通人无法承受的代价。
我重生后一直以为,能再次睁眼活过来,凭得是上天的一丝垂怜,现在看来显然不是,而且许鹤年很可能还在其中起到了关键作用。
我想不到一个人为了能复生另一个人,到底要付出多重的代价。唯一能明了的便是许鹤年很爱很爱我,爱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他和我的母亲一样,爱着一个人,做的却尽是蠢事,前者伤害别人,后者伤害自己。
一夜无眠。
直至天际泛起鱼肚白,我才睡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半,我揉着睡得阵痛的太阳穴起身洗漱完,听见外面有男人压抑的痛呼声。
我立刻打开门冲出去,发现声音来源是许鹤年的房间。
我犹豫几秒,叩了许鹤年的卧室房门,“许先生,你在里面吗?”
没有回应。
门是从里面反锁的打不开,我心神不定,重重拍了几下门,这次喊声大了一点:“许先生,你在不在里面?”
卧室门还是没开。
我跑下楼找管家要来许鹤年房间的备用钥匙,中年人跟在我后面,嘴里嘀嘀咕咕的,“少爷经常一个人把自己锁在房间,没什么问题的……”
敢情还怪我多管闲事了。
但我没心情去和管家理论了,许长鸢的付出代价像是诅咒一样在我心口徘徊,如果真的是许鹤年救了我,那他所承受到的痛苦绝不会是一星半点。
我抖着手把备用钥匙插入锁孔,带着自己都没发觉的急切和忐忑。
我用力转动门锁,“咔哒”一声,门开了。“少爷!”
管家惊呼一声,冲进房间。
我一步步走近,床上的人已经疼得不成人样。黑色的床单上,许鹤年嘴唇发白,冷汗打湿了额发,面颊是不正常的红色。
他蜷缩着身体发抖,我抚着他的发丝,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往上蹿,许鹤年的头发在我眼前变成了梦里的寸寸霜白。
假若梦境是真的,那么许鹤年以后也许真的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想到这点,我心间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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