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感到恐惧。
“皇爷!”
漏成筛子是吧?
纯属美好憧憬!
骆思恭也好,方从哲、刘一燝、韩爌也罢,听完天子所讲之言,一个个心生惊骇。
朱由校伸手看向骆思恭,“如若期间内廷出现走水、盗宝、骚乱、奸辱等事,骆卿,你可知该如何做?”
骆思恭为何进宫?
除了请拨内帑银以稳时局,辽民要怎样安置,客军要怎样供应,边军要如何安抚,武备该如何解决,这些实际性问题谁上疏了?
蓟辽总督文球所呈奏疏,言蓟密永三协武备松弛,拖欠粮饷致军心不稳,望国朝能尽快解决,这是何等重要的事情,内阁跟兵部都做什么了?
是不是说,朕要是不调拨内帑银,出现哗变闹饷,出现民乱暴动,出现叛乱抢掠,有罪的就是朕了!到时要向天下颁罪己诏啊!!!”
内廷这是要彻底变天了!
“臣领旨!”
“臣骆思恭拜见陛下。”
朱由校强压怒意,坐在锦凳上,俯瞰眼前这帮大臣,有太多烂摊子亟待解决和处置,可是他们呢?
一个个身居庙堂高位,不想着如何解决和处置,却总把心思放在党争内耗上,甚至不少事都想攀扯到党争上,以攻击和扳倒政敌。
忠诚不绝对,等于不忠诚。
既然到了新朝,内廷也该换新人了,朱由校就是要用血淋淋的现实,来告诉内廷上下,谁胆敢朝三暮四,下场就是死。
“皇爷!”
想起途径午门时,被廷杖到昏厥的王安,骆思恭冷汗直流,不敢有任何的迟疑。
朱由校从慈庆宫走出,跪在外面的大批太监宦官骚动,骆养性心跳加快,忙上前指挥诸大汉将军警戒。
治国如烹小鲜?
骆思恭叩首喝道。
朱由校没再理会方从哲他们,一甩袍袖道。
人群后出现一道身影,跪地的方从哲、刘一燝、韩爌等人,不少都本能的侧首向后看去。
骆思恭心下一惊,忙叩首请罪道。
在众人惊疑之际,朱由校缓缓起身,负手看向骆思恭,“倘若真有人想要图谋不轨,朕让锦衣卫护驾,是不是就是个笑话?”
朱由校谋划的这场内廷清扫,不止王安一系要被拿下,万历和泰昌两帝遗留的太监班底,郑贵妃和李选侍培植的近侍群体,包括其他杂七杂八的存在,悉数都将会被逮捕起来。
可现实不允许他这样做。
“起来吧。”
你们都做什么了?
“臣必自裁谢罪!”
朱由校的质问犹如惊雷,在众臣的耳畔炸响,方从哲、刘一燝、韩爌这帮大臣,都可以感受到天子的愤怒,身上无不生出冷汗。
“跪好!”
王承恩忙作揖应道。
这场内廷清扫在没有结束前,除了魏忠贤领的那批太监宦官,伴驾的这批宦官,内廷其他的太监宦官,朱由校是不会让其擅动的,敢擅动,就一律逮捕起来,朱由校可不想紫禁城生乱。
既然决定清扫内廷,那就要彻底清扫,不留任何隐患,内廷十二监四司八局的权力构架,也该进行一场彻底的洗牌了。
天启朝的内廷太监班底,朱由校已经明确下来,没有合适的顶替群体,朱由校岂会这般大费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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