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上的光。
在充斥着消毒水的房间里他竟嗅到了温馨,可讽刺的是,病床上,已经空无一人。
像从天而降的一颗大石头,把他砸倒在原地,脑子乍然一片空白。
她跑了……
心里第一个涌上来的念头就是这个。
苏子逸一身力量上来几乎是冲进房间里,目光像锥子一样环视着每一处可能藏人的地方。
柜子,桌下,窗帘后,床底,被子里,统统没有。
她就像他人生中无法掌控的变数,但凡有一次不在他的计划之内,他的暴涨的控制欲都要冲出牢笼。
他已经在竭力控制了,不然这几日也不会跟她如此安好地相处。
他甚至骄傲,他从未像近几日般,如此成功地将控制欲和躁郁封锁住过。
可一切发生转变,只要她动动小拇指。
苏子逸压住迸乱的思绪,试着恢复理智,罗安朵怎么会知道他今天下午会来找她?
早上才问了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下午就跑了这未免也过着急,不像她的风格。
这里是三楼,周围的医生护士如果看到她出一下病房,都会跟他汇报一声,可今天并没有收到汇报。
她的身体也不允许她从三楼爬下去,她连勉强自己吃饭都费劲。
一边理智地告诉自己她不会怕窗台的,但另一边,已经站到了窗台往外楼下张望。
理智跟相信理智,是两码事。
就在这时,病房单独隔间的厕所发出马桶冲水的声响。
苏子逸回头望去,而正好白色的门被里面的人推开,抬头第一眼同样跟他对视上了。
四目相对,苏子逸眼睁睁地看着她眼里的光芒一点一点明灭,终究还是灰暗下去。
她悲哀地望着他,好像又一次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还不够吗……”她呢喃。
罗安朵膝盖发软,重拾起来的力量破散,她像失去支撑的玩偶跌坐在地上。
她不知道他要她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肯放过她。
已经是最小号的病号服了,穿在她身上仍旧是松松垮垮,看不到人形。
两行清泪流了出来,沿着她瘦到凹陷的脸颊两侧流进病号服里。
鬼卿对苏子逸的作风也是无语了,他不能动动脑子么,她现在可是对他警惕性十足的病人!
上午露馅露得那么明显,下午忽然本人就出现了,是生怕她不知道所谓宋医生就是他本人么?
当然,她不能打破目前这种平衡,不然鬼知道他又要搞出什么新花儿来。
她把他当作魔鬼,对黑化值不够高的苏子逸来说,这是比凌迟处死都要惨痛的刑罚。
苏子逸紧抿着唇,眉宇锋利得如刀削,他狠下心来没有做什么辩解。
也没有什么好辩解的。
他走上前强有力的手臂将她拦腰抱起,她瘦弱的身子在他怀里单薄得像纸片。
外面有保镖低着头送进来一身衣服,是很正式端庄的一套女式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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