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遭到了柴家的记恨。”
萧币用更高的声音压过此人,“东海王是怎么报复仇人的,我可看到了,张养浩他们现在还被关在碎铁城呢。”
在勋贵营,东海王和崔腾没少欺负张养浩等人,众多勋贵子弟全都看在眼里,关押张养浩是倦侯的决定,这时也算在东海王头上。
“那就只剩下倦侯了,可柴家三番五次找他报仇,他能原谅吗?”另一人说道。
“有柴悦啊。”萧币几乎是喊出了这个名字,一点也不觉得他和柴悦之间有仇,“他毕竟是衡阳侯的儿子,也是倦侯的亲信,有什么仇化不开?”
“对对。”柴家人兴奋了,他们惯常忽略柴家的这名庶子,又都与萧币一样,不觉得自己曾经亏待过他,反而觉得柴悦理所应当会站在柴家一边。
“支持倦侯。”“怎么支持?”“倦侯人在哪呢?”
萧币也不知道,他的决断力到此为止,酒劲儿也有点下去了,脑子里昏昏沉沉,一屁股坐下,呆呆地看着桌上的残羹剩炙。
大厅里一片沉静。
柴府的一名管家跑进来,在主人耳边说了几句,衡阳侯脸色一变,起身说话,声音微微发颤,“刚刚得到的消息,圣上……圣上可能驾崩了。”
醒着的一半人腾地全站了起来,桌翻椅倒,响声惊醒了另一半昏睡者。
“怎么回事?”
“驾崩。”
“谁驾崩?”
“还能有谁?”
“谁继位了?”
“肯定不是东海王,他还在王府里按兵不动。”
“那就是倦侯了?”
“是他,只能是他。”
柴家人已经分不清想象与事实,很快,人人都以为倦侯已经或即将称帝,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去拥立倦侯啊!”
厅里的人蜂拥而出,生怕比别人慢了一步。
没过多久,厅内空空荡荡,只剩衡阳侯和管家两个人,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管家喃喃道:“只是可能驾崩,而且……而且……”
衡阳侯茫然地说:“天哪,柴家要被灭族了。”
七八十位柴家人,叫上各自的仆人,二百多人冲出柴府,直奔皇城。
谣言总是跑得更快一些,柴家的众多亲友,以及更多毫无关系的人,从四面八方汇入进来,一些大臣放弃观望姿态,本人不露面,也要派子侄出来相助。
快到皇城南门的时候,柴家人的队伍已经增加到四五百人,一路叫喊,谁也不知道要做什么,都以为大事已定,他们只需捧场。
一群书生拦住了这些人。
京城的读书人已经在南门外聚集了好几天,向朝廷请愿立刻出兵抗击匈奴,期间被宿卫营抓走一些,结果召来更多的人,上官盛有别的事情要忙,干脆对他们置之不理。
在青石板上跪了几天,读书人早已疲惫不堪,在他们中间同样谣言四起,一会说倦侯即将称帝,登基之后的第一件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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