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果他真的落在我手中,若是他肯就此罢休不再想着复国报仇,我倒可以考虑放他一马。”
此句言外之意无需她说,月玦定能听得明白。
若是司马赋及依旧要重整旗鼓卷土重来,即使她可以看在月玦的份上饶他一命,她父皇亦会斩草除根,彻底永绝后患。
“好,多谢公主。”
月玦满足地笑了笑。
秦楼安挥开他抚她眉锋的手,瞥眼不再看他。
“如今战事未起,胜负还未揭晓,你就已经开始替他求情。如果是我落在他手里,月玦,你可也会替我求情,他又可会放我一条生路?”
落在他手里…焉有这个可能?
月玦将似赌气一般不看他的人扳回来,让秦楼安看着她。
“先前在尚安寺中,我曾与他说过若他肯放弃复国放过你,便将东景谋给他,送他一个江山皇位,公主说,我会不会替你求情?”
秦楼安闻言霎时愣住,全身血液都似凝结。
“再者,其实赋及…或者说是萧昱,他对公主并无加害之心,甚至都无利用之意。不然先前公主认错人青睐他之时,他完全可以利用公主的喜欢去为自己谋求些许利益。可他不曾毫无原则地欺骗公主的感情,而是选择冷漠疏离,让公主不曾深陷在那段虚无的感情中,这其实亦是对你的保护。”
秦楼安一下子搂住月玦的脖子,紧紧抱着他,在听到他说愿已东景换西风一个安稳,换她一个无虞时,她便已有情绪失控之迹。
再听到他说司马赋及那么冰冷的一个人竟然都不曾想过伤害利用她,她顿时觉得无地自容,她何德何能能够承受这些好…
月玦亦环臂抱着她,任由秦楼安趴在他肩头慢慢地平复心绪。
“原来你也早就知道是我认错了人…那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当年我看到的人是你…”
秦楼安从他身上起来,扯着他洁白的衣袖胡乱的擦了擦眼睛。
“如果我一直意识不到你才是当年穷乐寺菩提树下的人,难道你就要一直看着我…看着我傻乎乎地喜欢别人吗?”
“若是公主与我相处这么久还想不起我是我,而是依旧喜欢赋及,那便说明公主对当年的我亦并非那么记忆深刻,对赋及才是真的爱慕…”
月玦顿了顿,又笑道:“若是这般,纵是我重提旧事又有何用?不过是求而不得的跳梁小丑。”
他可以爱而不得,但他决不死缠烂打乞求他人施舍的情爱,他的尊严,他的骄傲,皆不允许他这么做。
好在,她还是记起当年菩提树下之人是他。
秦楼安闻言愈加愧疚,她完全不敢想象他是如何做到明明她就在他眼前,却不认识不记得他,甚至还要看着她青睐心悦其他的人。
他清傲到不为自己争辩,也不责怪她的遗忘,他把这一切交给时间,他用重新开始的初遇,让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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