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师,但至今只有两艘船,也就只能抓一抓逃税的商徒,派不上大用场。
“敬县令可愿随老夫去唐州?许你比阳令之职。”折宗本突然问道。
“求之不得。”敬道喜从天降,自然连声答应。
谷城已经开门迎降,虽说在这个年月实属寻常,但终究让上位者心里不喜。比阳是唐州首县,能去那里当官,自然比继续留个谷城要好。
不过为何是唐州?
敬道眼珠子转了一圈,心里不断品咂这句话的意味。
“汴州敬翔,与你可有关系?”折宗本冷不丁地又问了一句。
“自然没有。”若非马术不佳,敬道都要指天发誓了:“敬翔自称平阳郡王敬晖之后,然多半是冒称。河东敬氏族谱,并未有此人之名。”
折宗本点了点头:“朱氏老奴,料想也不是名臣之后。”
敬翔这人,做事也太勤谨了一些。经常夜不能寐,忙到很晚,朱全忠都劝他休息,敬翔自言在马上可以稍稍休息一会。
为了公务忘记吃饭,那更是家常便饭了。
朱全忠还经常发脾气,别人不敢劝。敬翔不直接劝,而是迂回启发,从不相干的小事讲起,让朱全忠自己醒悟。
做事做到这种地步,让人叹为观止。
这种人,若是自己下属,当然很好。可朱全忠是女婿大敌,折宗本自然不喜,唤他一声“朱氏老奴”,很明显地表露了他内心的看法。
“若襄阳之事顺利,老夫便要去比阳了。”折宗本感叹了一声:“劳碌命啊。”
唐邓随节度使,嘿嘿,这节度使是那么好当的吗?
怕不是甫一赴任,三州之地就战火熊熊,无月不战,无日不攻,折氏子弟,又有几人能活到最后安享富贵呢?
“襄阳之事?”敬道抬头看了看远处高大的城郭,开始了疯狂脑补。
折宗本懒得管他在想什么,他现在的目标是赵匡凝。
小江口之战俘获了一万七千众。折宗本将其中临时征召的土团乡夫放回去了,实在没啥用,都是农闲时训练的田舍夫。枪术、箭术水平很一般,他根本看不上。
剩下的都整编了起来,目前威胜军已经膨胀到了两万人,其中步军一万八千,骑兵两千。
人数是大大膨胀了,但战斗力却断崖式下跌。不光是山南东道降兵本身技艺荒疏的因素,也有人心未固的影响,还需要时间整顿。
“抵达襄阳城下后,立刻扎营。”折宗本下达了命令。
……
“雀儿你还敢来见我?”襄阳赵府内,赵匡凝看到孤身前来的赵岑,勃然大怒,道:“你也是赵氏族人,为何降夏贼?先父在世时,可亏待过你?就连汝妻,亦是先父帮忙说上的,你怎么敢降?”
“大厦将倾,非人力所能挽回。”赵岑面有愧色,但还是说道:“叔父,我入城之时,见城内行人稀少,百业凋敝。稍稍一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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