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啊!”
宁音笑着应:“对呢!”
顾采采更激动了。
这么多年来,她看着宁音被说教、被嫌弃,也试图劝过宁音好好学习,专注自己,可宁音只当她说的话是耳旁风,一点儿也没往心里去。
现在看见宁音努力,顾采采也备受鼓舞地道:“我也要好好努力!音音,以后我们一起去图书馆吧!”
“好呀好呀!”
两人说着话,一点儿也没有注意到,几米开外正慢吞吞走着的傅庭渊。
他的步子放的很慢。
如果留心观察他的话,能注意到他皮肤上泛起的异样的红。
是和那一天下午,宁音误以为他中暑时,一样的状况。
傅庭渊留心着身后的宁音,步子缩到不能再小,甚至,别扭地装出一点儿病弱的痕迹,脚步微微踉跄,凸显虚浮的严重感。
兔子仍旧不满意,叽叽歪歪地指导:“不是像瘸了腿!哦我的上帝啊!你现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屁股被针扎了一样!”
“……”
这一块完全是他的知识盲区,虽然极其不情愿,但他尽量按照兔子说的去做。
“对,手要放在额头上,半遮住脸,但是要让她看到你的脸色不好!”
“……”
傅庭渊的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不不不,你现在看着像盗版的沉思者!”
“……”
这一回,跳动的变成了太阳穴,甚至还带着某种“突突突”的有节奏的频率。
偏兔子对此一无所觉,还在夸张地叫:“主人,在此之前我真的不知道你竟然是这么个糟糕透顶的演……”
可怜的兔子,那个“员”字没说出来,再度被静音了。
它不服气地蹦了蹦,很快,身体也不能动了。
兔子:“……”
好气啊!
宁音和顾采采走到傅庭渊身边时,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瞄了一眼。
她走出班时就看见他了,看他步子走的缓慢,在心中就猜测他是不是病了。
现在走近了看,果不其然,傅庭渊应该又中暑了!
少年紧皱着眉,向来清明的眼中像浮着一层薄的雾气,双眉紧紧皱着,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泛着不正常的红。
他清瘦的背影看起来窄窄一条,微风吹动他的衬衫衣摆,他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好像被风一吹就能倒下。
紧绷的唇好像还起了点皮,很虚弱的样子,他本来就寡言,现在当真一副生了病快死了都不愿向路人求助的样子。
看起来,比前天还要严重。
宁音张了张嘴,想劝他去看医生。
她不懂他为什么总是倔强。
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抵触去医院。
她最珍惜的就是自己的身体,如果可以的话,宁音希望自己永远健康。
像是感应到她的目光,傅庭渊蓦的抬起眼。
如果这时候兔子能说话,它一定会大声地喊,叫主人尽量把眼神弄得可怜一点,透出需要被关爱的感觉。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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