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矮墙,有什么响声都能清楚听见。
碗碟摔碎的声音穿来,紧接着是男人的叫骂声。
“小杂种,让你洗碗,你却把老子的碗都摔了今天我非要打死你”
“爹,这个小杂种肯定是故意的,你可要好好教训他。”幸灾乐活的男声起哄道。
破风声传来,随后是竹条打在肉上的闷响。
“又来了。”颜父有些不忍心的转过头,“这张猎户真不是个东西,上梁不正下梁歪,连带着儿子张狗蛋也不是个好人。”
“他们又在打余渊吗”颜慕蹙眉。
余渊是张猎户的侄子,现在寄住在张猎户家中。
不过,因为余渊不详的身世,张猎户一家并不待见这个侄子,他不仅不管饭,还让余渊每天干重活,稍有不如意就非打即骂。
尤其是张猎户的儿子张狗蛋,更是明里暗里的欺负余渊,唆使村里其他孩子排挤余渊。
她穿来后,因为病重,在屋里躺了半个月。
可即便是在屋内,也能够每天听见张猎户一家辱骂余渊的声音。
“可不是。”颜父叹了口气,“砍了一上午柴,刚回家还没吃上口饭就挨打,这孩子真可怜。”
颜慕的脸色越发苍白,她抿着嘴唇,在矮墙上找了个缝隙,眯着眼朝张猎户家看。
“小杂种,一天到晚白吃白住,让你洗碗,你还故意摔老子的碗”
张猎户手上拿着根竹条,他吐了口唾沫,竹条狂风骤雨般落在少年身上。
竹条虽细,却极有韧性,每抽一下,少年的身上就多出一条渗人的血痕。
颜慕看的心惊肉战,身为一个颜狗,她只祈求张猎户别伤到余渊的脸。
张狗蛋搬了个板凳坐在一旁,他看着余渊挨打,脸上毫无同情之色,还在那里哈哈大笑。
“连爹都不知道是谁都野种,也配住在我们家,呸”
他说罢,也学着张猎户那样,朝余渊脸上吐了口唾沫。
少年身形瘦弱单薄,低低的垂着头,头发荡了下来,遮住他的面容。
他没有哭喊,也没有伸手去挡,甚至连头都未曾偏一偏。
即便他因疼痛而克制不住的发抖,他还是一声不吭的跪在那里,像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
少年的手背在身后,从颜慕这个方向看去,刚好能看见少年布满裂口双手,十指指尖还在渗血。
怪不得洗碗的时候拿不住,那一手的口子,被洗碗用的草木灰一泡,肯定疼的厉害。
颜慕的心情有些复杂。
未来的烨国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权臣。
此刻,正跪在偏僻山村的农家小院,被人拿着竹条往死里抽。
余渊是她创造的男主,算的上是半个孩子。
虽然这些都是她写出来的,可是亲眼看见余渊被人欺负,颜慕还是打从心底里觉得不舒服。
“小杂种。”
张猎户打累了,坐在板凳上抽着南瓜叶休息。
余渊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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