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炉子,比这种铁煤炉好使。好像是砖垒的,在炉瓦旁边装了一个水坛……”
和钟大年想象的一样,这帮人讨论的都是很正面的内容。哪怕是现在做不到,他们都相信靠自己的力量能够现问题,解决问题。三杯下肚,钟大年觉得脑子晕乎乎的。他突然想起在干部培训会议上讲的‘未知是欢乐的来源,也是痛苦的来源’。
每个人都要面对未知,不具备应对问题的能力,未知就是无尽的痛苦。拥有了解决问题问题的能力,就会像现在一样,未知代表了光明的未来。几年前因为穷困而不得不选择离开故乡的时候,钟大年可不知道几年间他已经住上了家乡的户都住不上的好房子。
“我选那边是因为离学校近。”糖厂的车间主任说道。
车间主任说完,其他人纷纷说道:“哥哥,就是因为你这么讲了,我们才觉得得住到那边去。”
钟大年也连连点头,他当时选房的时候参考了屋里面好几个人的看法。离学校近,离医院近,离菜市场近。赵知州为了管理他手下的几十万人,在住宅区还有警察队伍。据说那边距离警察局也很近。归根结底,那一片是个距离权力很近,距离生活设施很近的场所。
唯一的问题就是距离钟大年的工作地方比较远。经过考虑,钟大年还是选择了那一带。身为一家之主,钟大年觉得自己可以接受更辛苦些的生活。只要家里能够安定,他工作起来也不担心。到福州来讨生活是因为贫困,贫困带来的就是绝望。现在钟大年不仅自己摆脱了绝望,他也希望自己的家人能够永远的摆脱绝望。
又过了几天,手续办完的钟大年开始搬家。大家都互相帮忙,家当很快就从木板屋这边搬走了。作为厂长,钟大年还得承担起厂长的责任,就是要求那些已经分到房子的人赶紧搬完,把这些木板屋交出去。现在赵嘉仁的手下数量还在不断增加。哪怕是这种木板屋,也能遮风挡雨,钟大年这样的厂长不也照样在这边住了好几年么。
说服工人真的是很令人头痛的事情,溺水的人要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东西,这帮因为贫困而离开家乡的工人也是如此。明知道这些房子不是他们的,明知道让他们搬走并非是要刁难他们,这些人还是各种拖拖拉拉不想走。
钟大年很能理解这种心情,他自己的老婆其实也问过可不可以不要交还这个木板屋。当时他老婆的话说的还很委婉,“这房子住这好几年,我觉得割舍不了。”
什么割舍不了!钟大年很清楚,要是可以不交的话,那就是在福州有了两套房子。即便是狭小的木板房,两套房说出去也气势的很。
正因为知道这种心情,正因为感受到了某种不正当性,钟大年对不肯乖乖搬走的人并不客气。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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