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哉悠哉晃动,心情很是愉悦。
不枉他特意备注成了“老狐狸”,这人确实很像。
【我看了那边公司发来的报告,黑子君完全没有去工作呢,这可不行,手下员工不干活的话,我这个首领很快也要喝西北风了。】
早就听惯了顶头上司时不时的抱怨,面对这种莫须有的指控,黑子哲也向来都是以相似的态度反呛回去。
“装腔作势就免了,找我有什么事,森医生?”
他并没有称呼首领,示意自己身边有人,恐怕不方便谈过于机密的问题。
电话另一头的森鸥外正了正嗓音,终于谈起正事。
【其实也没什么,一个小小的问题而已。】
【最近东京的产业总是出问题,很让我头疼,是时候该考虑换一个靠谱点的部下了。没想到附近靠得住的手下只有黑子君在,所以拜托了。】
是处理叛徒的任务。
只不过这种活往往是组织内编入中高层小队的成员接手,让干部亲自去执行,未免有些小题大做的嫌疑。
“有必要让我去吗?”黑子哲也发表自己恰到好处的疑问。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对面的异能力者有点棘手,芥川还在执行抓捕人虎的任务,不方便过去。】
“我明白了。”
【啊,说起来六本木那边的综合商场有一家评价不错的洋装店,回来的时候顺便——】
黑子哲也挂断了电话,没有任何犹豫。
除了让任务目标更痛苦,现场血腥到目不忍睹,他真心不能理解这有什么有趣的。
即便早已夺取不知多少人性命,履历黑到拿漂白粉狠劲揉搓也改变不了分毫,黑子哲也还是能斩钉截铁回答,说他不喜欢生命在自己手中流逝的感觉。
只要跨过那条界线,生命的意义便会模糊不清,堕落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对于曾经生长在法治社会下的少年而言,那是罪不可赦之事,只存在于影视剧或是社会头条新闻中,过于遥远,与头疼社团活动的自己毫无关系。
然而不喜欢并不代表不擅长,黑子哲也之所以能将这份工作做到现在,有意无意指引着他走向黑暗的才能,占据了部分原因。
这跟他曾对篮球的态度完全相反,无法否认的是,他在篮球方面没有任何才能。明明经验也有不少,拼尽全力的结果反而是退步,落到三军倒数之列。
或许在那时就此放弃更好一些。
谁也没有料到,最后因为赤司征十郎的提点,让他抓住一条径直垂落到面前的钓鱼线,依靠存在感与琢磨出来的视线诱导,成功在正选拥有一席之地。
也是到很久以后,黑子哲也才想明白,自己所拥有的才能并不适用于篮球这项运动。
就好比游戏中初始选择职业不同的玩家,他一个系统默认的刺客角色出了差错,转身投向战士行列,笨拙的学习他们的技巧。到头来,却因为最根本的角色区别,一点战士的技能没能学到手不说,还彻底把刺客晋升之路忘得一干二净。
黑子哲也是过于异样的篮球选手,勉勉强强靠用错地方的才能自成一派,那也是完全为了球队胜利而生的异类。
他离不开光,上场只能作为一个传球中转站,一旦遇到需要自己突破上篮的状况,岂止是一塌糊涂能形容的。
若是继续坚持下去,面对这条压根没有晋升路径的死胡同,等待他的将是别人不曾体会过的艰辛。
所以他乖巧的重新回到此刻该走的道路,不喜欢,却是最为合适的。
──
少年低垂着眼帘,三具被鲜血浸透的温热尸体映入空荡荡的瞳孔,深红在光洁地面上绽放出艳丽花朵,属于血液的铁锈气息逐渐填补满房间每一处缝隙,覆盖过原本的香水气息。
处理叛徒的任务没有多少技术含量,哪怕其中一人是常人难以应对的异能力者,落到干部手里,照样没有丝毫反抗能力。
直到最后,意识到自己终究难逃一劫的叛徒发出绝望嘶吼,饱含了太多恐惧的嗓音颤抖不已。下颌骨被击毁,过于剧烈的痛楚令人神志不清,嗡鸣声说不清是自耳道内回响还是脑内,浑身上下每处细胞都叫嚣着恐惧。
直到被接连不断的三枪击穿心脏与肺部一切痛苦,这才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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