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一只染血的大手突然伸手将门抵住。
江凌没有强推,男女力气本就悬殊,没有必要去做那个无用功
她将灯按开,四处都亮了起来。
江凌索性将门推开,半靠在门沿上,抬眼看着面前的不依不饶的男人,问道"你是不是非要和我过意不
薛易不语,眼眸在宽大整洁的公寓里巡视了一圈,看到似乎都是女性用品,这才重新将视线当回江凌的面庞上。
他站在门槛外,什么话都不说,就抿紧嘴唇死死的盯着她。
如同一个倔强的小孩般。
江淩仰着头,突然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声线温柔低哑,“你这么急着跑来我面前耀武扬威,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很了不起
脸上指尖温度徵凉
薛易没躲,手指关节收得死紧,面上黑沉一片,削薄性感的嘴唇死死的抿着
他从來没觉得自己多了不起,也并非耀武场威,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让面前的女人后悔。
想从她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悔过之意。
如今看来,她不仅没有任何悔过,甚至还觉得万分的理所当然。
她突然又收回手,微凉的触感瞬间消失。
只见她眼神冰冷的转过头去,嘴角带着讥诮的笑意,冷声道“你觉得我当初对你不好、想要报复我,可以尽管过来但是想让我向你认错
江凌顿了一下,缓缓回过头,看着他的眼睛,吐出两个字,“休想
薛易怔了怔,之后又是暴怒,突然砰的一声,冰冷的门被狠狠地关上。
猝不及防,薛易被关在了门外,毫不留情,一如当年她随手拿钱将他去给陶凡雅一殷
周围又陷入了一片昏黄中。
没有人知道,这五年来,他几乎每个晚上,都在做着相同的噩梦。
被亲生母亲绑架,用来勒索薛家的人,将他当成换钱的货物。
被在乎的人拿钱随手丢弃,如同处理一个不要的垃圾一般。
没错就是在乎的人。
直以来,江凌的性格都十分的反复,过分的时候十分的过分,但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很好说话
至少在外人面前,她从来都是维护他的。
薛易恨她的时候恨极了,但每次绐点甜头的时候,又莫名的念起她的好来。这是一种及其复杂的感情,就连薛易自己都弄不明白,他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
但那时的薛易却很清楚,他很在乎江淩。
虽然江凌说话难听、语气也不讨人喜欢,总是喜欢阴阳怪气的。
但时间久了,虽然依然不太喜欢,但似乎也已经习惯了。
特别是每次她在外人面前维护他的时候,虽然面上不显却总能让他内心感到一阵暖意。可这一切,都在那天被毁了
亲生母亲用他来换钱,就连她,也随手将她给丢弃了
薛易怎能不恨
他恨得彻夜难眠,只要一入睡,耳边便都是陶凡雅的声音。
儿子,你也别怪妈妈心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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