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种感觉她以前体会过,就在她病逝前夕,母亲握着她的手痛哭不止,可她却无可奈何,一点点的感觉自己生命的流逝。
无法阻挡也无法挽留的分离,让她心中郁结难消,一度喘不上气,不停的叹长气,深呼吸,想以此来平复自己的情绪,于是不知不觉下,手中的煤炭都被她捏成了碎渣。
后来她累了,趴在箱子上睡了。
梦中她看见姜沂川一袭檀色长衣,衬得眉眼尽是柔色,站在远处遥遥看着她。
宋幼珺心中下意识涌出喜悦,朝他跑去,却突然有何芸萧淮跳出来阻拦,嘴上说着殿下肩负重担,不会贪图美色,跟不会与南珑的人有半分瓜葛。
两人一人抓住她一只胳膊,她奋力挣扎,无论如何也往前迈不出一步,眼看着姜沂川就在眼前,她却靠近不了,正是焦急的时候,门开的响动惊醒了她,从梦中带出的怒意牵连到了姜沂川,那块砸出的煤炭虽然没什么力道,但姜沂川也并不躲闪。
直到他蹲在宋幼珺面前,平视她,问出那句话时,宋幼珺所有的情绪在一瞬间被抚平。
她是在生气,气这无可奈何的分离,气这不争气的南珑,更气的是为什么她穿书会穿成婧安公主,穿成姜沂川的敌对角色,但是面对姜沂川的时候,她所有的气都烟消云散。
归根结底,是她自己的原因。
所以宋幼珺说不是生气,而是她贪心了。
姜沂川用拇指将她脸上一处黑灰轻轻擦去,然后俯身将她一把抱起来,“是不是饿啦?”
宋幼珺被他突然抱起,发出小声的惊呼,“你放我下来。”
姜沂川却充耳不闻,说道,“去吃点东西。”
他抱着宋幼珺走出房门,视线瞬间变得开阔,雪细细密密的飘着,只见地上铺着青红地砖,然后跪了一片人,其中打头的是萧淮和何芸。
宋幼珺诧异的看着,凑到他耳边低声问,“他们怎么在这里跪着?”
姜沂川目光扫过去,神色一瞬变得淡漠,“他们擅自将你劫来,让他们跪在这里已是轻罚。”
萧淮和何芸其实并没有做错,姜沂川要离开京城,必定需要掩护,原书中是选在了祭天大赏的那场大动乱,眼下年关京城处处安宁,他们需要自己制造,那没有比婧安公主被劫这场动乱更方便更有效的了,所以也算是为了给姜沂川的离开铺路。
但是他们打伤了薛筠,罚跪也是活该,宋幼珺不打算给他们求情。
行至面前时,萧淮突然开口,“殿下。”
姜沂川停下脚步,侧头问道,“如何?”
萧淮始终低着头,脸上的表情不好看,话盘旋在嘴边,始终未能说出。
宋幼珺见两个少年如此争锋相对,便让姜沂川将她放下来。
她脚踩在地上之后,往前走了两步,走到萧淮面前,低头道,“其实你们激怒我没有任何意义,我也并没有因为何芸拙劣的演技和话对姜沂川生出怨气,从某方面来说,我们的目的可能是一样的,不过我们都有自己的想法,你们的主子也一样,所以,你应该相信他。”
何芸之前故意跟她说那些话的目的一点都不难猜,不过就是想离间她和姜沂川而已,这拙劣的计谋宋幼珺甚至懒得搭理。
只是萧淮和何芸这番作为,无非是对姜沂川的不信任。
她也不希望姜沂川的下属对他产生怀疑,届时生出嫌隙,对姜沂川是大大的不利。
萧淮听后抬头看她,“你是南珑的嫡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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