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左右无人,黄氏忍不住责备张三:“叫你处理掉,你怎么就埋进了院子?你扔了或洗干净了也行呀。”
“闭嘴。”张三喝道。
现在情况不明,从问话看,上面除了血锤子并没其他物证,这时不能轻易动摇,更不能轻易承认。
黄氏还埋怨道:“早要你下决心休了泼辣户,你看看都是她坏的好事。”
“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张三以为此案早已了结,如今又被牵出往事,早已心乱。正想着如果脱罪,如今又被黄氏问责,好不心烦,这一切还不全为了她吗?
结果两人以为堂上无人,竟吵了起来。
“你还怪我,要不是你说做长久夫妻,我也不会从听你......”
“你还好意思说,不是你总勾引我,我敢这么做吗?”
两人你来我往,直到重新开堂。记录员从堂上审案的大桌子下爬出来,把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交给了县令。
县令勃然大怒,张三再也无法抵赖。
得到凶犯的证词是一方面。
澹台清濯的朋友还调查到之前,证人证明在西市遇到张三的时辰有误。
那证人是在戌时三刻之前遇到,并不是戌时三刻之后。因急着送货,没留意具体的时辰,但货家要求他必须在戌时三刻前送到。就说明张三出现在西市是戌时三刻之前,差一刻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经审讯,张三是杀害王裁缝的真正凶手,黄氏是同谋。整个案件的来拢去脉是:
两人得知案发那日王裁缝约了城中一大户人家,就是下午酉时上门量裁衣服,便事先串通。黄氏那天假装一大早回了娘家,其实下午酉时已回,潜伏在附近。
张三在行凶前,戌时一刻到戌时二刻之间,故意在西市闲逛逗留,让人看到,以留下不在场证明。戌时三刻便由黄氏开门放张三入内,再锁上院门,让他事先藏于屋中,趁王裁缝回来不备时再干掉他。
只是不巧,王裁缝中途突然返回,正好与张三、黄氏两人在门口相撞。张三和黄氏没想到他这么早就回来,做贼的人免不了心虚,他们的慌张引起了王裁缝怀疑。
张三眼见事情要败露,在趁王裁缝质问黄氏之际,举起事先带来的锤子,从背后猛击王裁缝的头部,以致王裁缝当场倒地。行完凶,两人一阵后怕,掩上门,匆匆离去。
张三回到家中,藏好凶器,却因杀人心生恐惧,便偷偷打开一道门缝注视着王裁缝家的情况。戌时一刻时,李四正好去还尺子发现死者,吓得躲回家中。张三心想正好,如果可能的话就往李四身上栽赃,找李四做替罪羊。
没想到又过了一刻,一个人正好经过王裁缝家门口。这人好像满腹心思,摇摇欲坠的样子,中间还用手撑了一下门,让本已掩上的门被推开了一道缝。
更让他意外的是,那人路过院门时,脚上正好踩到刚刚流出来的鲜血。因天色已暗,那人没有注意脚下,还一路走到了小酒馆喝酒。这下张三脱罪就有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本来黄氏不需要那么早露面,为了计划的完美也提前出场。为的是加深众人对死者的同情心,增加舆论导向,促使朱县官迅速侦破,从而尽早完结此案,以达到张三和黄氏可以长久双宿双飞的目的。
案件终于真相大白,最终判定黄氏勾结奸夫张三杀害丈夫,被判到城南女子劳务场,终身监禁改造。张三伙同黄氏为达到双宿双飞的目的谋害其夫,被判到城北劳务场,就是采石场,终身监禁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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