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拦着,吊儿拦当的就跑进一个人,他一下便冲向阔怀飞,唤道:“父亲!”
阔怀飞也是吃了一惊,连忙问道:“你来干嘛!”
这少年看的是有些发脾气了,他道:“他们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早些时候,是听过阔怀飞有个儿子,只是他好吃懒做,不思进取,极为笨拙,偏又极不上进,没什么能力更没什么作为,要不是有阔家公子的地位,怕是只会成为江湖的一个笑柄,阔怀飞心高气傲,就也不怎么拿他儿子说事。
荠蘅哟的一声,不禁笑道:“阔家公子来的真是时候啊!”
“什么意思?我阔家出的力少吗!”阔怀飞扯着嗓子,什么意思,在座的也都心知肚明,不过是这场大战都要收官了,他阔家的小辈才来,感觉就像是来露个脸,要个颜面,传出去不知道的以为他阔询也做了几场殊死拼搏的决斗,倒是平白无故的给他捡了个大便宜。
“何必因为我伤了大家的和气。”阔询缓缓作笑,“听说上卿的妹妹…”他将目光转向上卿扶孤边上的姑娘时,一下子又顿住了,这一路走来,他也早已耳闻反邯大战的事,只是头一次见到司幽,第一眼就已被深深勾了心魂,眼神却是迟迟移不开。
“怎么不说了?”宇叶魁正坐在一旁,闲散的吹着杯中的茶叶。
阔询回过神,微微侧头便见得妄尘对着自己的神情,似乎更加不怀好意,这一眼倒是让他噎了一噎,他便自顾的拿了桌上的茶杯子,送到嘴边,躲了他人的眼神。
上卿扶孤也显得不悦,“若是心不在反邯,你们大可以回去,先管好自家的事。”
阔徊飞的暴脾气更是被激起,“还是先好好看着你这好徒弟怎么死的吧!”
只闻他话之后的一声大喊,正是阔询的大叫,便是上卿扶孤突然运功震碎了阔询手里的茶杯子,茶水溅了他一身,显然他是被吓了一跳,便迅速的往阔怀飞身后躲去,一脸嫌弃的拍着身前的衣领跟袖口。
上卿扶孤笑的很轻,他道:“轮不到你说闲话,还是看好你儿子吧,别一不留神就丢了性命。”
阔徊飞有些惶恐,自己有些功力,尚可立足,儿子却是不学无术,废物一个,还真怕他有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司幽见得笑了,大致是觉得颇为有趣,她刻意不点出姓名道:“还真是有意思,保护自家人的能力没有,长他人志气的话说的倒是一套一套的。”
“太闷了。”上卿扶孤叫了司幽,“换个地方透透气。”
司幽跟在他的身后正要走,阔询突冒出来,抬手一拦,道:“姑娘竟生的这般动人。”
“可有婚配?”
司幽听到这话,忍不住又笑了,看着他这幅猥琐的令人作呕的模样,实在是有些污眼,介于他阔家的颜面,便淡淡道:“少恶心我。”
妄尘与妄柯示了意,他上前,极其不屑的将阔询的手一推,跟在司幽身后,一同走了。
荠、宇两位家主觉得无趣便自行散了,唐剑丰与妄柯大抵同样厌弃这两位的做派也离了去。
阔徊飞瞪了阔询许久,愈发觉得他不不成气候,狂躁的骂话都不知该如何道起,只是气出一句:“没出息!”
正值桃花盛开之际,此地虽是偏僻,幸也育了几株生命,在这崇山峻岭之间竟也能自发的长出桃树来,山林花已开,只是不见欣赏人。
上卿扶孤站在一颗桃树前,他弯腰抚了抚身前一颗裂缝中生出的小树枝干,它的根部已经发黄,头顶的叶子却依然鲜嫩,不禁感叹道:“枯木尚能逢春。”
司幽拉了一角上卿扶孤的衣袖,轻声唤道:“师父。”
她明白邯蔓砂炼毒能力也算是江湖翘楚,只是觉得也不必如此视死如归,就算斗不过邯蔓砂,她也没做什么同归于尽的准备,最多是受了伤,有几年下不了床那种,在司幽看来,待在上卿被人伺候着,也算清闲,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若干年之后也会被人不嫌弃的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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