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
“现在氛围这么好,我想多说几遍不行吗?”
“行。”
“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生日快乐!”
烟花璀璨,斑斓万彩。两相对视,眸中倒影,唯有彼此的面容。
晚餐后,从餐厅出来,乘电梯去地下车库。
梁津问:“纪神,你一般生日都做些什么啊?会不会吃蛋糕许愿之类的?”
纪修远语气很淡漠:“我不过生日。”
梁津震惊:“怎么可以不过生日?”
电梯正好下到了负一楼,纪修远走了出去:“独自在国外待了很久,习惯了。”
梁津待在电梯里,表情严肃:“纪神你先去车里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十几分钟之后,梁津再次出现,手里拎着蛋糕,怀里还抱着一束蓝色的满天星。
他将花束和蛋糕放在副驾:“纪神的生日,仪式感一定要有!走啦,回去吃蛋糕!”
纪修远看着蓝色的花束,眸内泛起些许光亮:“你知道蓝色满天星的花语吗?”
梁津坐在后排,不自在地看向窗外:“本来不知道,花店的小姑娘给我科普了。”
纪修远唇边带笑:“它表示着送花人的爱慕与真心。”
梁津耳根泛红:“今天是七夕节,店里全是这种花,我选的这个已经是最含蓄的了。”
纪修远调侃他道:“为什么需要含蓄?我怎么记得,上回是谁和我说,他很崇拜我?”
梁津窘迫不已,看在是他生日的份上才没有发作:“是我,你满意了吗?大寿星?”
“勉强满意吧。”
回到别墅,梁津把客厅的灯关了,打开蛋糕,点上蜡烛,兴冲冲对纪修远道:“纪神,许愿许愿!”
纪修远无奈地笑,明明是他过生日,怎么梁津比自己还兴奋?
在梁津期待的目光中,纪修远吹灭了蜡烛。
梁津问:“有点好奇,你许了什么愿望呀?不过说出来就不灵了,你告诉我是什么方面的就好!”
纪修远说:“刚刚突然想到一部电影。”
“所以?”
“我的愿望就是,待会能重温一下这部电影。”
“就这???”梁津简直抓狂:“你把生日愿望的大好机会就这样白白浪费了!纪神!!!”
“浪费吗?我不这样认为。”纪修远平静道:“我能实现的目标,无论许愿与否,结果都不会改变。不能实现的东西,就算许愿也毫无意义。不如随心所欲一点。”
梁津语塞,过了好一会儿,又问:“是哪部电影?”
“TheReader(朗读者·美国/德国·2008)”
“那现在就看吧!”梁津打开客厅的电视,开始在网络上搜索电影资源:“是这部吗?”
“嗯。”
电影讲述的是俊朗的德国少年与年长的女性偶然相识相知、相爱相恋而后分离的故事。他们在夏夜的暴雨里相遇,少年为她朗读,她沉迷于那些优美的词句。他们赤裸相对,在文学的美好幻境里激烈碰撞,从躯体到灵魂。
两人靠在沙发上,荧幕里,少年正在轻声朗读。
这是书里的句子,更是他心境的表白——
“我不畏惧。”
“危险只会加深我的爱。”
“越是痛苦,我的爱也越是炙热。”
“让它更清晰,更丰富。”
“我是你所需要的,唯一的,天使。”
电影总共124分钟,播到后面,已经是后半夜。
梁津没撑住困意,睡了过去,不觉枕在纪修远的肩上。
纪修远搂住他,默然看完整场电影。
在谢幕的最后一刻,在梁津耳边悄然道:“七夕快乐,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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