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殿上杀人触霉头;其二,纵然圣上要治罪,但我说的都是事实,不算欺君,他没有理由杀我;其三,太后喜欢俊男,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我在吸引太后注意之后,她会好奇看我样貌,待她见到我的面之后,自然会点我做三榜之一。”
顾章顿时无言以对,季又礼的确有才有貌,这是不争的事实。但这样未免太冒险了一些,险些就命丧金銮殿,若换做是他,只会规规矩矩应试,绝不会如此冒进。
但自己也活该只是末尾,与季又礼同期的状元爷和探花就远不如季又礼出名,即使是顾章也不记得那两位的名字了,据说有一位在翰林院混着做编修,至今不过七品左右的官衔,和现在贵为从二品的礼部侍郎季又礼完全是云泥之别。
“那太后既然喜欢你,为何不点你做状元?”顾章记得当时自己还追问了一番。
季又礼摸摸下巴认真斟酌了一番,“可能是因为状元一般要尚公主的吧。”
顾章呆愣,在那一日谈话之后,又过了一月,果然听说状元郎被点为驸马,娶了长公主殿下。既然太后看上了季又礼,就不会和自己的女儿抢小白脸,所以给季又礼一个榜眼的位置。
一想起那位传闻中长相丑陋,一直待字闺中的长公主殿下,顾章浑身抖了抖,无比同情那位新科状元郎,又无比佩服季又礼屡次被幸运眷顾。
三年间,季又礼屡次作妖,又屡次顺风顺水地一路获得了提升,如今年仅二十二岁就出任礼部左侍郎,可谓风光无限,炙手可热。
夜间,回到自己府中的季又礼在沐浴的时候打了个喷嚏,心道自己是不是泡得太久了,水都凉了半截。抬手看着发皱的手指头,终于还是起身擦干净了,仔仔细细裹上几层束胸,穿好了衣袍开门。
夜里不敢喝茶,打着哈欠来到书房读书,正在沉沉欲睡的时候却听见小厮通禀说有客来访。
季又礼整理衣着,徐徐来到后院见到来客。
那人是一个穿着暗青色锦缎长衫,玉带束腰,头戴冠玉的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微臣季又礼参见陛下。”季又礼拜倒行礼。
那少年原来竟是当今的小皇帝启坤。
启坤过来虚扶季又礼的手臂说:“檀姐姐,我都说过多少次了,只有你和我的时候不用行礼,你这样反倒招摇,我们要更加小心一点。而且你可以直接叫我启坤,这样更加亲近。”
他不用“朕”而是用“我”自称,可见与季又礼有亲近相熟之意。
季又礼还是恭恭敬敬地低头回:“不敢,虽然陛下厚德,但我们毕竟君臣有别,不敢造次。”
启坤似笑非笑道:“如果按照檀姐姐这样严格论说起来,你以一介女子之身冒充男子前去科考为官并且一路坐到了礼部侍郎的位置,已经是欺君之罪了,你此刻更不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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