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过的,他无法拥抱她,那就由她来拥抱他。
夜更深,夜色更浓,夜风轻拂,树影轻摇。
屋中,有细碎的声音轻响,深深浅浅,似一朵红艳的芍药在水面上沉沉浮浮,似有迷人暗香在浮动,引人沉醉。
本就温热的浓情就在这迷人的暗香中渐渐升温,变为滚烫,两厢熨帖,熨得人忍不住轻颤。
情到最浓时,共把赴云端。
待冬暖故伏在司季夏身上于云端上缓缓落下后,她缓缓从司季夏身上翻下了身,然司季夏却是动也不动。
“平安?”冬暖故轻唤了他一声,蓦地有些紧张,抬手轻抚上他的脸颊。
回答她的,是司季夏均匀的浅浅呼吸声。
他竟是……睡着了。
冬暖故怔了怔,没有再叫他,也没有起来穿衣,而是帮他拉好被褥,紧靠在他身侧躺好,并握上他的左手,将五指穿过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紧扣。
睡吧平安,我陪着你。
小楼外,月门处,有人影。
那是一道偏瘦的男子身影,着一件墨色窄袖长衫,衣袍领子很高,将他的脖子遮得颇为严实,眼睛细长,眉毛偏细,肤色偏些微的麦色。
是子夜。
她布满细小疤痕的右手握着一柄黑色剑鞘的长剑,还拿着一只黑布小包袱,然她仅仅站在月门处,不走进来,也不离开。
她身旁有一盏米黄色灯罩的风灯,在夜风中摇摇晃晃,碎了照在她面上的朦胧火光。
提着这盏风灯的,是面无表情的斩白。
子夜站在月门处不进不退,斩白便陪着她站在那儿不进也不退。
他们在月门处站了很久很久,久到风灯里的光已经变得微弱,子夜才微微转身,将拿在右手里的黑布小包袱递给斩白,声音低低沉沉道:“还是……要劳烦师兄将这东西交给他。”斩白没有接,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冷冷道:“你千里迢迢从京中赶来,目的不是为了将这包袱里的东西亲自交给他吗?”
“我……”子夜的手微微一抖,面有为难及自嘲之色,轻轻勾了勾唇角,“不了,由师兄交给他也一样。”
“可用我跟他说这是你让我交给他的?”斩白依旧冰冰冷冷,却是伸手接过了子夜手里的小包袱。
“不用说。”
“这可谓是你费尽心思才得到的东西,若是不说,他不会知晓。”斩白冷得好似一尊没有感情没有血肉的石雕,说出的话让子夜眸子里镀上了一层哀伤。
“没什么,只要他愿意接受,说与不说,又有何妨。”子夜又是微微一笑,然她便是连笑,都是带着哀伤的,“劳烦师兄了,我先走了。”
子夜说完,深深看了小楼的方向一眼,转身便走。
斩白没有转身,背对着她,冷冷道了一声:“师妹,你这又是何必。”
子夜顿下了脚步,与斩白背对而站,昂头看一眼漆黑的苍穹,声音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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