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柯绷不住脸,被夸了还是会沾沾自喜,“嘿嘿,应该的,他那么照顾我,我也在这儿蹭过不少饭了,以后爷爷你想吃什么就跟我说。”
然后他才知道,齐郁的爸妈已经离开,那辆黑色轿车不知所踪。
齐家爷孙俩都算正常,问起齐郁父母的事对方也语气平淡,只说他们得知自己选择留下就先行离开。快到饭点,彭柯想着先处理虾,边做边说,齐郁却说家里的葱没了,要跟他一起去买。
沿路分明有卖菜的推车,齐郁却坚持跟他来到市场。这会儿临近中午,人自然不多,很多家摊位都暂时休息。
"哎,你要买水果啊?"
买好葱,又拣了几个便宜西红柿,齐郁在门口的水果摊位停下来,回头问彭柯想吃什么。
"给我买?算了,那天我拿了那么多水果,够咱们吃了。"彭柯直摇头,瞥见摊主放下饭碗站了起来,"齐郁,来买菜的?想要点什么?"
看来齐郁和对方认识,彭柯不再说话,乖乖站在他身边。
"张大伯好,其实是想问你些事情。"
男人面露疑色,但很快笑起来,"想问什么?"
"我爷爷的信,是拜托你写的吗?"
答案当然不是。一辈子买菜的大老粗,没上过几年学,怎么可能有那么工整的字迹。齐跃民是拜托他记账进货的内人帮忙,然后由他装作"顺路"从邮局取回来的信。以前还需要齐跃民跟她口述,后来明白了老人家的苦衷,也就真的扮演起父母在外的定时关怀。
彭柯头一次不敢说话,他们沉默地走出市场,跨过路边飘来腥臭的水滩。直觉告诉彭柯不该蠢到试图用三言两句安慰对方,没有人比他明白那些信的重要性。并非虚无缥缈,它们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希望,多确信就有多残忍。齐郁为了信发怒,也会在给他看信时腼腆地笑,抚摸纸张都饱含温柔。
所以,齐郁的父母可以这样干脆地一走了之?
齐郁隔着塑料袋把葱折断塞进袋子,一转头就看见彭柯咬着牙嘴唇颤抖,眼泪在眼眶打转。
"你...怎么在大街上哭了,羞不羞?"
他握住彭柯的手腕,想把人拉进树荫底,偏偏有老人家着马扎三两乘凉,只能继续往前走。
"别哭,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你可别骗我!"彭柯仰着下巴把眼泪憋回去,也许齐郁现在才忍得辛苦,不能反过来让他安慰自己。
"我昨天就知道了,走之前问过他们。"齐郁揉揉彭柯的头发,露出让他安心微笑,注意到路边的商店已经摆出冰柜。
"要不要吃冰淇淋?"
没等彭柯回答,他已经把人拉了过去,"等会要吃饭,不能吃太多。这个怎么样?"
推开冰柜,齐郁从最上面拿出一小团糯米糍回头询问。彭柯抬眼看看探出身子的商店老板,妥协似的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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