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虚弱,也依旧透着一股冷淡,“去了坟地没人支援,你能保证活着做完任务吗。”
“不至于吧。”林与卿一边半扶着他向前走,一边晃悠手里的灯笼,他手掌里还捧着木塞罐子,灯笼柄就压在罐子底下,从手指缝隙伸出去,“起码讲述者还活着。我真是最后一个经历者的话,她不会看着我死的,毕竟我死了就是她的末日,所以,就算其他人都死了,讲述者也会帮我拖时间。”
谢渊“嗯”了一声,然后目视前方,嘴角隐约勾出一个有些嘲讽的小弧度。
这算个什么出家人,完全是一种自保心态,骨子里的无情都没想着掩饰。
也就嘴上出家而已,花里胡哨。
但,他还是觉得没那么简单,要么女鬼的行动路线不只是一条小路,要么在任务上就存在陷阱。
比如这个引魂灯笼,真的会放在竹篓里吗?
谢渊从听到引魂灯笼这个词的时候就不这么认为,一开始只是感觉白胖灯笼有些潦草,可收集到所有怪谈相关信息之后,他理所当然地分析出了两个更大的可能性。
其中一个可能性,正在他腹腔里挤压着他的内脏。
——他肚子里被缝进去的东西,不大,估计也就一个拳头大小,让他腹部有一个不太明显的凸起,但又没人规定过引魂灯笼的体积,他没见过,林与卿他们也没见过。
谢渊用手指摩挲了一下被染红的绷带,呼吸有些不畅,他在收集到足够信息之后的一瞬间就想到了这一点,那么林与卿,一个看起来很有经验的经历者,会想不到这个可能吗?
愿意带上他这个伤员,还说危险时会放弃他,利用这种以退为进的话术降低他的警惕,真的仅仅是因为保下受害者会有奖励吗?
呵。
哪怕头脑一直处于半昏沉状态,谢渊也对这种局面有着清晰的认识。
他是行走的“谈资”,也可能是行走的任务物品。
当然,他确实需要林与卿的帮忙——原本伤口没裂开是不需要的。
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当时林与卿站在拐角处究竟是没听见他的脚步,还是……为了让他除了请求帮助外没有别的选择,才故意撞上他——谢渊无法妄下定论。
可只要有这个可能性,就让人无法忽略林与卿那隐藏在笑容和惬意下可能存在的疯狂。
不过在林与卿做出让他不满的事情之前,表面和平可以维持一下。
“谢小哥,你话一直这么少么?”
眼看离坟地越来越近,最前方的几个小坟包在月光下呈现晦涩的深棕色,几支廉价的木制墓碑插在坟包顶上,被风和虫子们侵蚀得破破烂烂。
没有看见队友。
林与卿像是沉默得太无聊,主动找话题聊起来。
“……”谢渊用实际行动回应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害怕呢——明明已经虚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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