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娘俩走的时候也没说过她们要去哪里。
当年傻乎乎的,头脑发热就跑了出去找她,都没想过去哪里找,只是想这个城市找不到,就到下一个城市,一个城市一个城市,总能找到。
走走停停,边打工边找在深市工地搬过砖,在首都街头被城管追过,当过盲流,一度饿得在街上要过饭,与风阳县拖家带口讨饭的农民一起睡过天桥底下……
后来才能去查到何姨何红梅的原籍。
他仍是去了那里,不过被人告知何家人早就搬走了,根本没见何红梅和陈希回去过。
至于搬到哪里,无人知晓。
至于去调查人家搬去哪里,他没那个本事。
自那之后,他就再没半点关于她的消息。
直到几年之后,他遇到一个初中同学,从人家口中才得知了她已定居美利坚,与一个男人结婚,男方也是一个华人,好像是一个留美医学博士。
得知这一切,本就身心俱疲的他才彻彻底底的死了心。
心灰意冷地拖着疲惫的身体与残缺的心灵回到那个他已离开七年的家。
他常常在后悔,自己当时为何不说一句话。
为什么像一个憨包一样,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做,放手任她离开。
他想,那时的自己肯定觉得她离开柳坪大队,离开她那个混账爹就能过好日子,就会快乐。
宁愿牺牲自己的快乐也要让她过无人打骂、无人欺侮的日子。
只要离开柳坪,离开宝源县,就无人认识她母女俩,就无人因她娘的身份,给她白眼瞧。
其实现在想一想,那时的想法真的可笑。
不说她娘与她走到哪里都要被人认为是没男人在旁的寡妇带孩子。
就连自己认为的她一定会因为离开这里而快乐,也是愚不可及的想法。
她是百分百对柳坪喜欢不起来的,可如果她真是走的那么开心,她就不会因为自己的几声呼唤立刻回头。
自己应该理解了,她是不舍的,对于自己,她是留恋的。
他曾让她失望地离开了这里,现在他怎么能再一次错失良机呢?
像前世一样,让这段年少时的缘分从指尖溜走。
让那个梦,那个遗憾再纠缠大半辈子。
……
郝维明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等待着她说出那个他半辈子都想知道的地方。
但她的回答让他发懵,一阵茫然和疑惑升上心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
是不想说,不能说,还是不知道?
他心里隐隐升起一股急迫和紧张感。
陈希抬起头,看到郝维明那张有些紧张和茫然的脸,心里一下子涌出说不出的感觉,像吃着了蜂蜜似的。
但是她怕他着急,连忙说道:“我娘没告诉我,我问过她,但她说那是一个秘密。”
郝维明点头,他知道陈希不会和自己说谎。
她如果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他的。
这是她曾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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