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光双唇紧抿。飞白察言观色,对朝夕挤眉弄眼,示意她别火上浇油。
朝夕视而不见,“九哥如今秦国公一脉也搭上了,淇陵侯郡主也收入囊中了,怎偏偏吝于为我做些打算呢?”
“我何曾答应什么婚事。”予光终于反驳。
“都木已成舟了,你若不答应人家,才是禽兽呢。”
留霜等在旁,不知两人怎么好端端就吵了起来,见予光神色不善,吓得都低头。
“朝夕你过分了。”飞白制止,见予光脸上已是一阵红一阵白,忙语重心长地圆场,“病刚养好,火气还这么大,怎么九哥刚回来就惹他生气呢。”
予光听她病着,压了脾气,“我才回来几日,便被她东拼西凑地安了这些罪名,不得消停。”
“那日在永宁宫众目睽睽,你为何不辩驳解释?反跟我争些有的没的。”朝夕质问,“你说,她是没去景陵看你,还是没去崇州找你?”
她说得飞快,飞白插不上话,夹在中间大窘。予光扫了一眼房中众人,皱眉不语。
朝夕见他不答,愈发恼怒,“亏我之前还好意提醒。谁知九哥命中有齐人之福,一举两得。早知如此,当初你何必在父皇面前假惺惺地推拒。”
“我娶谁也好,不娶谁也罢,不劳你费心,”予光顿了顿,目光扭开去,沉声道,“人各有志,我又何曾管过你那什么佳婿不佳婿的。”
“好,你我互不相干,你何苦坐在我这宫里头,贵足踏贱地!”朝夕跳起来冲过去,一把将他从椅子上拽起,就要往外推,“我也不劳你来看我!”
宫人纷纷低头,生怕喘气声大了,惹来横祸。飞白惊得忙上去将朝夕抱住,她凌空犹自挣扎,上气不接下气,“我就索性嫁人去,嫁得远远的,咱们人各有志!”
飞白一把捂住她的嘴。
当着合宫人的面,予光脸色铁青,张嘴时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猛地站起来,拔腿就走。
留霜回雪这才敢上前,从飞白手里接过朝夕,抚胸捶背擦泪端茶,软言劝慰。
予光出了绰华宫,周身寒意。临泉知主子受了气,也不敢多言,悄然在后跟着。走出去良久,才敢追上两步小心问,“殿下这是去哪儿逛?”
“逛个屁,回宫!”予光胸口起伏。
临泉顿了顿,手指身后,陪笑道,“主子离奉安久了,回宫是往那边。”
予光方察觉走错了路,也不好迁怒旁人,冷哼一声,负手转身去了。
又一年金秋,皇室围猎。这次启康帝特旨带十七公主出行,在宗室子弟中引起了轰动,众人都知前朝惯例,皇帝秋猎时若带适婚公主出行,是意在择婿,招所获最多者为驸马。
这是天赐良机,十七公主虽被削了封号,依然是启康帝最宠爱的女儿,又与九皇子一同长大,此番既可在公主面前大献殷勤,又可讨好春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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