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疼痛把他弄醒,才是凌晨两点钟。
他难以再睡着,手指捏着脚踝轻轻揉动,疼痛感没有好转,他的耐心先消失。
泄气地砸在那块骨头上,力道又狠又重。
当年的那场车祸没留下多少毛病,但这脚踝是唯一的旧疾,伦敦的医生束手无策,只好请断骨再生领域的专家,给他定制了人工骨头。
后来在老头子办公室门外听见医生的工作汇报,老头子故意选择阶段性的治疗方案,为的就是拴住他,把他牢牢禁锢在伦敦。
程烬生对于那个赐予他新生的老人,心中多半是感激。
如果不是他,现在徐斯燃早就魂归西天,哪能再站在这片故土上。
不过,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华士顿帝国的掌门人又何必无缘无故去救一个陌生人。
程烬生反应过来时,已经落入老头子的陷阱。
不存在血缘关系,就剔除了一切心软的可能性。
他看上的是“徐斯燃”的商业能力,他较之同龄人过于拔萃的手段。
徐星眠曾问过他,为什么huston先生能在车祸发生后第一时间派人到达现场。
这个问题细思极恐,容不得他多想。
若是以前的徐斯燃,他会相信人心本善,霍汀是善良的,只是太过心高气傲。
但经历过火海重生的程烬生,已经丧失了原本爱的能力。
十二月初,由华士顿伦敦总部发出的内部企划正式实施,huston的耐心消失,绕过程烬生开始对环海国际进行围追堵截。
马上,又是新年。
程烬生近些天转去了私人医院治疗脚伤,国内的医生对于他伤痕累累的脚踝骨直叹气,本来可以一次性痊愈,但阶段治疗使他的骨节难以承受造骨再生的压力。
徐星眠的身子重,起初一次次跑医院,后来他闭门不见,她才不情愿地回家安胎。
倒是霍承骁,接替了他媳妇的任务,每次瞒着医生带酒来和他畅饮。
年关将近,霍承骁打算接他去过年。
程烬生侧头看他,“我听星星说,今年你们两家人会聚一聚,我去做什么?”
霍承骁轻笑,不紧不慢纠正他的说辞:“你也是家人。”
程烬生垂下眼帘,笑容有些涩,“算了吧,我若是去了,会被打出来的。”
被他爸亲自拿棍子赶出来。
谁让他现在是华士顿的亚太负责人,对环海国际穷追猛打围追堵截的直接经手人。
霍承骁顶了下腮帮,颇为无语:“你干的那些事都是给伦敦总部使绊子,你爸谢你还来不及。”
业内有不少人预言:以华士顿的资本手段,环海国际勉强撑三个月算是奇迹。
于是奇迹发生了,因为程烬生不停给伦敦总部使绊子,交予的文件堆积成山,审批的金额折半退回。
程烬生本人活成了华士顿运作体系中的一只蛀虫。
不断替别人啃噬着公司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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