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在手上的镯子,下意识想拿过来看一眼,宋吟却缩回了手腕,更紧张了些。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
“我不要你的东西,我只是想看一看。”花钟解释道,她说完自己也觉得奇怪。
按理说她跟宋吟素不相识,又怎么会眼熟她手腕上戴的一个玉镯呢?
可她就是觉得眼熟,眼熟到甚至觉得那曾经是属于她的东西。
“什么啊?让我看看。”林菀好奇地凑了过来。
“嘎嘎。”无瓜不吃的大白鹅也凑了过来。
一圈人的眼神围着她,宋吟咬了咬唇,伸出手臂,将袖子拉起来,给她们看。
花钟细细观摩,只见那玉镯通体莹润翠绿,乃难得的佳品,镯子尺寸与宋吟手腕其实并不太相符,略大了一些。
她生出一个念头,想取下来戴着自己手上试试,却又被理智阻止了这个不道德的念头。
林菀伸出手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镯子,评价道:“好看耶,好像比我这个还好看点。”
大白鹅也晃了晃,从它的羽毛中掉出了什么,落在地板上,咚的一声。
花钟俯身捡起,不禁怔了怔。
竟是那日罗芸头上戴的一根红梅雪簪,沈寄跟她说是她的东西,她那时生气随手扔掉了,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大白鹅捡到了,还臭美地插在了羽毛里。
大白鹅扑扇了几下翅膀,恋恋不舍地看着花钟手中那根簪子。
林菀道:“向天歌,那本来就不是你的东西,你有啥舍不得的?再说了,你不是一只公鹅吗?你戴簪子干嘛?戴好你的红领巾就是最棒的。”
花钟回过神来,摸了摸大白鹅的头,随手取下发间的彼岸花插在它羽毛里,然后用这支红梅雪簪重新挽了发。
大白鹅扭头看看彼岸花,觉得也不错,满意地迈着步子去院子里显摆去了。
林菀见花钟有些怔忡,挥了挥手:“花钟姐姐,你咋了?”
花钟脑海浮现出云澜花都的那场大雪,她赤脚走在雪地里,一直走到梅花树下时,正好发间的一支簪子掉了下来。
她想起来了。
一模一样,就是同一支簪子,原来这真是她的东西。
她感到有些不解。
既然是她的簪子,那么为何会落在罗芸手中?
如果沈寄想将她的东西还给她,那么又为何不直接拿走,却带着罗芸来?
她的目光再一次落在宋吟的玉镯上,然后从玉镯游移到宋吟脸上,看得宋吟忍不住想坐远点。
当日罗芸一双眼与她相似,如今的宋吟五官不是很像她,若一定要说相似,她偶尔露出的神情好像有那么几分既视感,不过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错觉。
“花钟姐姐,你怎么了?”林菀打断她的沉思。
花钟抬手道:“你先别说话……”
她又想起一事。
她与沈寄在地下酒窖那日,沈寄告诉她强开鬼门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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