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但愿张陈氏一个妇道人家别参合进这种事,否则张毅那厮非要气死在殷林。”
说道殷林,李泓面上和缓了一下,随即,更阴冷的神色爬上他的脸,他冷冷道:“那就纵着她,让她自己跳进深渊。”
徐修心中一惊,李泓跟以往确实不一样了,以前徐奕没去殷林时,李泓这孩子虽早熟,却也爱笑爱闹;自从徐奕离开,他就越发沉稳起来。
跟徐奕的沉稳还不一样,徐奕是一种胸有成竹的淡然,他像是一种……不动声色的密谋,连偶尔笑起来的时候都带上了几分凉意。
但是徐修也知道,王后仗着自己诸事顺遂,儿子又当上了太子,对李泓愈加残忍,徐奕又不在江州,李泓只能自己惊醒着些,逐渐失了往日的活泼。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把到了嘴边的训导又咽了下去,李泓能在后宫安然无恙的活下去,已经很不容易,就算他训导几句,仍然改变不了王后越发放肆的事实,也改变不了李泓的处境,徒添伤感罢了。
徐修缓了缓语气,说道:“这会宫门已经落锁了,你一向爱住奕儿屋里,早些去歇息吧。”
李泓起身告辞,昏黄的灯光里,独留徐修一个人的身影。
他暗暗地想,现在不仅李泓,连李慎也明里暗里纵着王后的行为,有时候还会多加“引导”,李泓是为了扳倒王后,李慎是为了扳倒太子,这两个出发点不同,目的却一致的人,在这种时候,达成了某种默契的共识。
徐修揉了揉额头,他却不能眼看着熙国乱起来,后宫怎么斗都行,一旦动摇到熙国的根基,那不管是李慎还是李泓,他都要出手干预的。
殷林之地难得春光尚好,自从张毅大败驷军,熙国这边终于能缓口气了。
军营中的将士不知道从哪听说,他们这位新主喜爱桃花,便从山上挪了几棵过来,就栽在徐奕营帐旁不远。
徐奕被李泓“强迫”欣赏桃花这么多年,就算不喜欢,见了也觉得亲切,他手里拿着李泓寄来的锦书,靠在桃花树下,细细阅读。
李泓就算不在徐奕面前,还是一如既往地作妖,信里夹着一张画,是他刚学的丹青,上面歪歪扭扭的画着“徐奕”。
徐奕辨认半天,才看出来,这是他在张毅府上喝醉那次:一副半醉半醒,欲说还休的娇俏模样。那小混蛋还题了句风雅的打油诗:邵文一醉倾国色,满城桃花尽碧凋。
隔着半个熙国,徐奕都能想象李泓说这话的嘴脸,笑骂道:“这臭小子越发放肆,画画成这样,连作诗也毫无章法。”
唯有字写的还算工整,能看得出来,他是用心写了,一排排小篆落笔成颂,全成了他在熙宫里的闲适日常,全然不提他眼下的惊险处境。
即便知道信上的内容三纸无驴,徐奕还是又忍不住读了一遍,透过笔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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