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陈轩将窗口的玻璃往边上拨了拨，简单地清理了一下，方便随后进入。
他也尝试想要吸收这些玻璃到系统空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行。
不过这个问题暂时不急考虑，可以事后再说，眼下还是应该先把探索大厦收集资源放在第一位。
陈轩回到海面换了口气，然后从刚刚破开的窗口进入到了水下大厦的第一层。
尽管拿着铁嘴枪不太方便行动，不过为了方便可以随时破窗出入，陈轩还是选择拿着它下了水。
探索正式开始。
进入大厦后，视觉效果上并不比隔着玻璃看得清楚多少，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某些东西融化分解在水里，这室内的海水要比室外浑浊一些。
陈轩往里游去，一路用铁嘴枪拨走一些阻挡视线的东西，同时仔细寻找有用的物品。
除了之前看到的锅碗瓢盆，地上还有些刀子和铲子之类的厨具。
这些东西他无法收进系统的材料空间内，不知道后面熔炼一下可不可以收集成金属。
不过因为东西有些杂乱，拿在手里是在不方便行动。
反正不难找，可以回程的时候再拿。
现在主要还是以探索为主。
扶着墙壁，陈轩通过了一道门，眼前出现了一个大厅。
大厅中间是一个和顶层一样的巨大圆柱用于放置电梯和通道连接上下楼层。
不过多了一些墙壁将空间给分割开，因此显得没有楼顶那么空旷。
大厅里有许多的桌椅板凳，不过好像固定在了地面上，没有浮起来。
天花板上有一些破损的玻璃灯，依稀可以辨认出它之前的华美。
还有一些推车四散漂浮。
墙壁上原本应该有着一层漂亮的墙纸，不过此刻已经腐烂残破露出了里面原本白色的墙皮。
尽管现场一团糟，但根据眼前的装修布局，还有不远处那十分明显的前台，他完全可以确认这就是一个餐厅，应该是一个专门用于观光的空中餐厅。
这下也解释了为什么日记里说末世发生后，前几天的食物储备很坚挺。
一整个餐厅里的食材确实可观。
不过这一层里的食物应该已经都被清扫一空了。
而且陈轩也看不到桌椅和其他的木质品。
大概也被幸存者们拿去作为制作木筏的材料了。
据陈轩猜测，由于这里是距离顶层最近的楼层，因此可以直接利用的资源应该已经基本没有剩余。
甚至于为了生存，这再往下的几层楼应该都被那些幸存者们清扫了一遍，留给自己的东西不多。
食物肯定是没有留给自己的了。
这次或许要空手而回。
不过陈轩依然打算将楼层探索完全。
前面是一道墙壁，陈轩用手一撑，转了一个弯，进入了餐厅的另一边。
嗯？
陈轩的视线凝固，只见他的目光锁定在了前方的几个盆栽上，由于自身密度大，它们并没有漂浮，
这几个盆栽有大有小，大的有水桶大小，小的一手就可掌握。
在被海水泡了以后，因为缺氧和高浓度的环境，再加上它们之中并没有出现变异，花盆里的植物都已经死亡腐烂。
只剩下了泥土，虽然被水泡了，但基本还能保持整体不散。
这些盆栽对那些人来说并无作用，所以他们并没有拿走。
但陈轩此刻却如获至宝。
当海水淹没了世界，什么是最珍贵的？
绝对不是食物和淡水。
也不是武器和载具。
而是泥土。
食物、淡水、武器、载具，没有工具和材料确实是不好弄出来，但随着人类适应，总有办法解决。
唯有泥土，是无法再生了。
对于食物缺乏的幸存者们而言，不能填饱肚子的东西没有任何价值。
但是对于此刻食物富足的陈轩而言，这些盆栽里的泥土简直就是稀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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