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手掌摊开,赫然一大一小两块墨。
吴诚正要发作,山长大手一抓,两块墨已经到了手中。
山长握着这两块墨:“吴诚——这里有两块墨,哪块是你的?”
吴诚笃定道:“那块大的新的,就是我的!”
“那这块小的是你的了?”
陈舟点头,这还是开蒙的时候,家里准备的时候扔在褡裢里的,一直刷米汤,都没用过,自己都把它给忘了。
“吴诚说你偷窃,你可有话说?”
陈舟心里一动,转向吴诚:“你刚才说,你这块墨乃是徽墨,那我问你,你这墨是漆烟、油烟、松烟,亦或是全烟、净烟?”
吴诚顿时傻眼,山长没有反对搜检,他还暗自高兴,以为是站在他一边,那就稳赢了。
没想到山长来这一手质辩,这块墨就是他从镇上店里买来的,哪是什么徽墨?
再说了,这烟儿那烟儿的,什么意思啊?
山长还真没想到,这陈舟的手段如此高明。
其实就算是他,刚才急切间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所谓贼咬一口,入骨三分,陈舟根本无从辩白。
可是这陈舟,就能抓住这逻辑漏洞,而且,居然知道徽墨。
你不是说你的墨是徽墨吗?那好,是什么品种的徽墨?
吴诚嘴硬道:“反正就是徽墨,什么烟儿不烟儿的我不知道,它是从你褡裢里搜出来的,就是你偷的!”
陈舟朝着山长一躬身:“山长,这墨就在山长手中,是否是徽墨一目了然!”
山长点头,都不用看,这一入手,就知道了。
徽墨有落纸如漆,色泽黑润,经久不褪,纸笔不胶,香味浓郁,奉肌腻理等特点,素有拈来轻、磨来清、嗅来馨、坚如玉、研无声、一点如漆、万载存真的美誉。
所以墨一入手,山长就知道这墨不过是店铺里的普通货色。
既然如此,吴诚口口声声喊着徽墨就大有可疑。
“吴诚,你如何认定,陈舟是偷了你的墨呢?”
“东西从他褡裢里搜出来了——”
“那只是结果,陈舟的动机呢?没有动机,这墨或许是谁偷拿了放到陈舟褡裢里的呢?”
吴诚脸色顿时一白:“就是他偷的,他家里穷,用不起好墨,看我买了,眼馋!”
山长一笑:“陈舟,你怎么说?”
陈舟恭敬道:“我刚才已经说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先生这样问,我再说一句,‘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山长点头:“好一个‘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虽然说此‘穷’非彼‘穷’,足见你心怀磊落,光风霁月!”
“吴诚,你一再强调陈舟家境贫苦,所以有可能歆羡你的东西,你可知道,你这块墨不过是块普通货色,镇上店铺,二十五文可买两块!”
“你却声称这是什么徽墨——你等可见过徽墨?”
见山长目光严峻,众人一个个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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