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顷刻间男人漆黑的眸子就恢复了平静,像是从来就没有过波动。
柳茹笙没有听清楚他刚才说了什么,想要开口问的时候,就听到男人淡淡地打断了自己,「既然这样,现在就去医院测验。」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
柳茹笙愣在原地,顿了一会回过神来之后连忙抬腿跟了上去,「去医院检查吗?哪个医院?」
陆寒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视线无比冰冷地扫了她一眼,「你说呢?」
「柳茹笙,不要在我眼皮子底下搞这些小动作,否则你以后只会更加后悔。」
柳茹笙听出了他话里面得到的威胁,握紧了拳头,拼命忍住波光粼粼的泪水,自嘲地笑了,「寒时,我承认我是做错了事情,可难道错的只有我一个人吗?我那天晚上的确是糊涂了,可你不也一样是半推半就?凭什么唐初露跟你离婚了,你却要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头上?再怎么样我也只是一个女人,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能强迫你吗?」
她的指责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停车场是令人窒息的安静。
过了很久,她才看到面前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收回了视线,转身离开。
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要把她的心都敲碎,柳茹笙脸色变了变,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只觉得四肢百骸都传来一阵令人无法忍受的寒冷。
多情和绝情,男人总能够把这两种矛盾的情绪把握的很好。
她还沉浸在那一天晚上的春风迷醉,宁愿一辈子都沉浸在那样的快乐中永不醒来,结果第二天天亮的时候,现实就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那个晚上陆寒时有多么热情,醒来后他就有多么冷漠。
仿佛夜色浓稠时、深情沉浮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和第二天冷眼看着她的陆寒时不是同一个人一样。
男人才是最善变的物种。
柳茹笙忍不住苦笑,却还是坚定不移地跟在陆寒时身后。
……
陆南方离开之后,唐初露一个人待在屋子里面,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默不作声地把陆寒时剩下的那些东西全部打包收拾好,堆在了客厅里。
所有跟他有关的东西,她一件都没有剩下,全部都清理了出来,直到凌晨的时候才全部整理完毕。
她站起身来,手脚已经疲惫得不听使唤,看了一眼屋子,本来就空荡荡的装修顿时变得越发简陋,在寂静的夜里空得让人心慌。
唐初露吐出一口气,心里面酸酸胀胀的。
她就这么坐在那一堆杂物里面,将自己埋进了阴影之中。
累到极点,却还是睡不着觉。
突然间,她的手机响了一声。
唐初露猛地抬起头来,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可是过了一会之后手机又响了一声。
她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走到茶几边伸手去接电话,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刚按下接听键,那边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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