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许小婉,是当朝宰辅许麟的幼女。
我嫁入殷府已有小半个月。
今日府上设小宴,我便赶在客人来前,检查所需用品,望不要哪里出错。
这场小宴,是娘自己提议,做主让我办的。
她见我回门后就一直待在府内,怕我闷坏,便让我请些关系亲近的朋友来府里小坐。
半月而已,以往在家,我曾好几个月没出过府。
许家规矩严苛,受父亲影响,家中兄弟姐妹都格外恪守礼节。
我身为女子,本就应待在闺中、不宜抛头露面。
我不理解,这些理所当然的事,放在殷府,却像是可怕的异端。
娘好几次偷问我,是不是在府内住得不习惯,怕相公欺负我。
爹也曾当着我的面,喝令相公待我用心些,我时常恍惚、不知自己究竟是谁家女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连相公……
他在爹娘面前装得坦荡,拍着胸脯很是了然的模样。
夜深无人的时候,他却辗转反侧睡不着。
我素来浅眠,醒来便见他在烛台前挠头懊恼。
我问他为何,他却用踌躇安的眼睛看我,紧张问我是不是对他哪里不满意。
相公性格直率、那模样,好似我只要说出来,他就能立刻为我改。
我丝毫不认为,殷家是在有意讨好奉承我。
嫁入殷府前,我就曾幻想过。
这个令父亲、令先皇都忌惮的陇西殷氏、究竟是个怎样簪缨世家。
大族多是如此,利益盘根错节。
外表看着光鲜亮丽,实则许多事情蛰伏于暗处,表面是看不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选择殷氏的时候,我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没错,殷氏是我选择的。
我利用了与人私定终生的御史家小姐。
御史家小姐是个有有贼心没贼胆的人,从与她接触,到怂恿她使坏,我花费了许多心思。
我抬头看着午后的烈日,转身问仆人,‘今日炎热,娘可有从冰窖取冰?’
仆人摇头,恭敬作答,‘夫人嫌浪费,没命人开库。’
我摇摇头,吩咐道,‘娘有午后小憩的习惯,且命人送去,闷着睡醒会得病的。’
仆人领命便退去办事。
我看看院子里忙碌的下人们,有种自己已然在府内掌家的感觉。
实则事情也接近如此。
娘和旁的后宅主母都不同,家里许多事、与其说是娘在把持,不如说是宫里的那位皇后娘娘,□□出了一批忠诚好用的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娘性子软,没什么提防心,我嫁入殷府没几天,她就盘算着教我后宅掌权之事。
上任主母放权、是多少后宅女人费尽心思都未能得到的。
就连我母亲,至今都未能从我奶奶手中得到许家账房的钥匙。
殷府后宅虽未涉及外面生意,可光府里运作的银子,就已是一笔不小的账目。
我一个新妇,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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