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晚上八点过的时候,一辆警车开回了红珠岭。丹朱扶着晓霜,从车上走了下来。晓霜的脸色还是灰白的,一手按着胃,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杜润秋好歹还能走动路,只是一副要死不活随时都会倒下来的样子。
据医生说,他们都“没什么问题了”,洗过胃了,输过液了,只要这几天注意休息,吃点清淡的,就行了。晓霜不喜欢医院的味道,杜润秋还记挂着他带的一帮客人,于是就一起回来了。
虽然时间还算早,但红珠岭却是一片寂静,除了飒飒的风声,和偶尔的几声近于凄厉的鸟叫,这种静让人心里发毛。杜润秋低声地说:“那群闹得很厉害在楼里作法的……怎么也不闹了?”
没有人回答他。开车的是屈渊,他一路上都板着一张脸,几乎没有说话。丹朱轻轻地说:“我们几个都在医院,谁会知道这边的事呢?”
“……我觉得今天红珠岭怪怪的。”杜润秋声音更低,带着种连他自己说不出来的奇怪的味道。
晓霜半个人都靠在丹朱身上,懒懒地说:“有什么怪的,是秋哥你自己怪吧。”
丹朱扶着她,慢慢地向前走。这时候,已经接近九月了,那些绿叶有些已经变黄了,被风一吹,簌簌地落在地上,踩上去“沙沙”直响。杜润秋在后面看着丹朱,丹朱长长的黑发被风吹得乱飘乱舞,再加上她那非常轻的步子,他突然想到了那天夜里,无声无息出现在楼梯上的杜欣,杜欣也有一头及腰的直直的黑发。
还有她左胸上那枚闪烁着紫色光芒的四叶草水晶胸针。
杜润秋摸了一下自己的衣袋。那枚胸针他还藏在身上。对了,应该找梁喜好好谈一下关于这胸针的事。
想到梁喜,杜润秋心里一阵发堵。他跟梁喜关系一向不错,也称兄道弟的,自己吃菌子中毒进了医院,梁喜不仅没来看他,居然连个电话也没打。
“这就是兄弟,也太不够义气了。”杜润秋小声地嘀咕着。前面的丹朱回头问道:“你说什么呢?”
“没,没什么。”
他们已经走到了将军楼前面。屈渊停住了脚,说:“我要回警局了,如果有什么事,直接找我。”
“谢谢你送我们回来。”晓霜对他笑了笑,丹朱也对着他点了点头。
屈渊朝停车的方向走了几步,犹豫了片刻,又走了回来。丹朱奇怪地问:“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还是陪你们上去吧。”
杜润秋胃里还在一阵阵地抽痛,只想快点回房间躺下。听屈渊这么一说,他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两步楼梯,我还爬得上去的,不敢劳你大驾啦!”
“……我也说不明白。”屈渊面无表情地说,“我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反正来都来了,我就送你们上去吧。”
屈渊的话,让四个人一时间都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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