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透了一张脸,憋了半天才从腰间解下荷包,倒出几个金锭子,又将身上的玉佩、扳指全搜寻出来,与其放在一处,往铃兰的方向推了推。
“若姑娘喜欢,这些都是姑娘的。”
铃兰以袖掩唇,嗤嗤一笑:“金银之物是好东西,可是阁里不缺。倒是小公子这般实诚的人是真的难见,罢了,今夜奴家敬公子一杯酒,不知公子愿喝不愿喝?”
“不敢不敢。”小公子又惊又喜,双手捧着将铃兰倒出的酒一饮而尽。
来这阁中的人向来只求个恣意,若是有事要谈或与朋友相聚自会在楼上房里,若是坐了这大堂,便是要自个找姑娘寻快活,因此这堂中一桌向来只设两座,让这些人既有伴闲谈,又不至于因人多扫了兴致。
此时小厮们听了铃兰的话,极有眼里地向前来又为铃兰设了一座,其余人见铃兰已择了人,便意兴阑珊起来,不少人都叫着柳娘,开始点别的姑娘。
“老爷怎么不走?要不要我让妈妈来,另叫一位姐妹伺候您?”铃兰看着贾平川,一双眼睛无辜得很,却时时刻刻都在挠人的心。
“姑娘已选了这位公子,怎么不陪他,倒同我说话?”贾平川像是已看穿了铃兰一般胸有成竹,一边将匣子推到铃兰面前,一边说,“这簪子是赠给姑娘的,我便不好再带走了。姑娘欲擒故纵的手段用得极好,在下次见到姑娘之前,我可是要念念不忘了呢。”
他说完便起身整理着装离去。
大概是想让自己看上去更有气势些,他有意将手脚都放开,肚子挺得老高,步子放得极大,却透露出唱戏一般的滑稽。
铃兰看着他的背影,讽刺地冷哼一声,素手轻送,匣子啪嗒合上。
次日午时,春宵阁像是海浪退去的沙滩一般,一片狼藉但又格外宁静。
牡丹睡眼惺忪地从房里走出来,又薄又轻的衣衫左边还好好地挂在肩头,右边已落至肘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直至走尽长廊,站在铃兰房前,她也没全睁开眼,只是用身子将门顶开,而后柔似无骨地躺在了铃兰床上。
“谁?”铃兰猛地一惊,翻身坐起,待看清楚是牡丹时才松了一口气,恼怒地抽出枕头向她砸去,“吓死我了你!”
被猛地一打,牡丹的睡意终究也尽数消散了去,一双美目瞪着铃兰:“你这妮子好不讲理,明明是你让我今日早些来同你说贾平川的消息,自己赖到这个时候不醒,还怪起我来了?”
自三年前一舞,牡丹彻底俘获了张瑾的心。两人也称得上郎情妾意,若不是牡丹不愿,怕是早就被赎了出去。
这一来二回,张小侯爷便同春宵阁有着脱不开的关系,爱屋及乌地对铃兰也有求必应。此次铃兰便是托了他去查贾平川的底细。
“那你到说说,你家侯爷查出什么来了?”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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